事情发生的太快,直到现在花千骨感觉她的头还是晕晕的。本来打算再过段时间就离开了,来霾城也近一个月,谁能想到会给她带来这么大一个惊喜。
院子里,花千骨赫然撞到了若水布下的结界,强大的反噬使她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开了一条口子。
看来若潇定是被若水困在里面了。
“若潇。”花千骨咬牙,忍着手臂传来的刺痛,运起内力将结界撕开一道口子。
不知是若水借助了什么力量,还是花千骨受伤的缘故,结界打开的一瞬间,花千骨人忽的往后一仰,想靠自己稳住身形,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白子画查探完院落四周,刚进院子就看见花千骨人往后倒去,就要直直的摔下去。
"小骨!"
白子画脚尖轻点,凌空跃起,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花千骨稳稳地护在怀中。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那熟悉且温暖的气息,充斥着她整个鼻腔。
"师傅……"花千骨扬起小脸,撞进白子画那满含质问的眼眸中。此时此刻,白子画正死死地紧盯着她受伤的手臂。由于受到结界反噬的影响,她原本就单薄的衣物已被撕开,露出那雪白如藕般的小臂,上面赫然划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才刚刚分开一会儿,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白子画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责备。
"我没事儿啦,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花千骨撅起小嘴,对于刚才被结界反噬一事显得有些耿耿于怀。要不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大意,又怎会让这小小的结界给伤成这样呢?
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当她瞥见白子画眼中流露出的担忧神色时,便立刻改变了话题:"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若潇吧。也不知道她被关在结界里面已经有多久了……"
白子画简单给花千骨施法止血,再撤下自己衣物一角替她包扎上,牵着花千骨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若潇披头散发,整个人颓废的倒在床边。
“若潇…”花千骨鼻尖一酸,心疼的喊了她一声。跑到床边将人扶起来。
若潇的眼底一片昏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正在做梦,因为只有在梦中,她才能再次见到慕姐姐。
难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让她在梦境中与慕姐姐相遇。她想起了兄长,他为了自己伤害慕姐姐。
无论慕姐姐最终是否安然无恙,若潇都觉得自己无颜再面对她。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我…”若潇低声呢喃着,将头深深地埋在花千骨的肩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在刺痛着她的灵魂。
就算是梦也好,让她有机会给慕姐姐道歉。
花千骨素来心软,即使从白子画嘴里知晓若水要害她,却依旧心存疑虑。如今见到若潇哭的这般,花千骨对若水这么做的缘由多少猜出来了。
“若潇…这不是你的错。”花千骨将若潇扶起来,坐到床上,替她将泪水擦拭干净。
若潇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根本不梦境,而是真真实实的花千骨。
若潇羞愧的低着头,不敢和花千骨对视“慕姐姐,我不知道兄长和林羽会做出这种事来,咳咳……”本就身体虚弱,加上情绪激动,让她不停的咳了起来。
花千骨腾不出手来,就让白子画去一旁倒杯水给她。
若潇喝下水,神色缓和了不少。
“别急,慢慢说,我们都不怪你。”花千骨给若潇拍了拍背,让她可以稍微好受一点。
冷静后,若潇才将事情的经过细细告知了白子画和花千骨两人。
“……”
“…………我还听到……林羽…哥哥…其实并不姓林,而是凌…要是我没记错,他就是城主府那位一直上街帮城主强抢名女的凌羽大人。”
若潇有些羞愧,自己和林羽在一起相处过这么久,却是半点都没怀疑过他的身份。明明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可疑。
白子画站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沉寂半晌才悠悠开口:“他可是会法术?”
今日离开客栈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和花千骨在半空中看见从客栈笼罩起的结界,那股力量和当初那股神秘力量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