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速速如实说来!”
“民女本是汴京人
士,民女兄长在温府教棋时,与温府嫡女两情相悦,是温府嫡女将此物赠给了我兄长。”
戎宜怜话落,正殿中死一般的寂静。
殿外,楚昭云和段景曜对视一眼,此举只能证明温令雅和戎凡源有私,如何能证明韩敬的身世?
两人决定静观其变。
殿内,最慌张的人不是温令雅,而是韩敬。
温令雅是王府里跟来皇宫的妃嫔,这不是一个秘密,她得宠时,还常常以此事自傲。
众人不约而同把眼神落到了温令雅身上,盛仁帝更是眼神犀利地看着温令雅。
韩敬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偏生母妃还一副神态游离的模样,他登时全身都发了冷汗。
“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我母妃,居心何在!是谁指使的你!”
戎宜怜抬眼看向那张和自家兄长一般无二的面庞,不解且真诚地问道:“贵人的母妃是谁……”
她从未见过温令雅,自然不知殿中谁人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女子。
韩敬被她的话噎住了,她话里的指摘如此明显,眼下却这般问他,好似他自己在对号入座一般!
着实是可气!
韩敬看向盛仁帝:“还请父皇还母妃一个清白!”
盛仁帝不语,太后娘娘又问戎宜怜:“你说温府嫡女和你兄长两情相悦,可有何证据?”
“民女没有证据。”
太后娘娘心里刚感到失望,又听见戎宜怜接着说:“若是民女有证据,当年就不会家破人亡离开汴京,民女此次回汴
京,只为向太后娘娘献宝!”
“家破人亡?”
“是,当年那位贵女不知为何突然厌弃了我兄长,两人形同陌路不说,那位贵女还冤枉了我父亲,甚至还一路追杀我和兄长……”戎宜怜故意隐去了流放之事。
她是流放路上的逃奴,此事可以败露,但绝非眼下。
久未开口的皇后娘娘,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和兴奋,问道:“听你这么说,那位贵女似乎想置你们于死地啊……那你可知那位温府嫡女,眼下在何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兴许已经嫁人生子了……”戎宜怜突然身子抖得和筛子一样。
众人不解,太后娘娘却明白了,她这是开始唱戏了。
太后配合地质问:“你分明是在欺瞒哀家!”
宝扇也附和逼问道:“你在心虚什么!陛下和太后娘娘面前,你还胆敢欺瞒!”
“民女不敢欺瞒……”戎宜怜惶恐地抬眼看了眼韩敬,又飞速地低下了头,“民女的确不知那女子眼下在何处,不过方才看这位斥责民女的贵人,竟和民女兄长有八分像,民女忍不住猜测,他口中的母妃,是不是就是抛弃了民女兄长的那人……”
“岂有此理!”韩敬快疯了,他是来看献宝的,怎的就和母妃成了众矢之的!
这贱民不仅诋毁母妃,眼下竟然还敢诋毁他的身世!
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如此歹毒,这是要挑拨他和盛仁帝的父子亲情啊!
就在这时,温令雅终于
回过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