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分钟都没要,老爹就给他把电话回了过来。
欧臣刚一接通,老爹那边儿就气盖山河地来了句,“你他妈造反是不是!”
“那你是干嘛呢!”欧臣脾气上来了也不是个不好糊弄的刺儿头,“我就问你我爸工地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他现在人咋样了!你就噼里啪啦地给跟我说些有的没的!还挂我电话!你是生怕我不知道出事儿了是不是!”
电话那边儿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听见老爸的声音有些虚浮地飘了过来,“给我吧。”
有不耐烦的脚步响起,随后就是老爸清晰的声音,“喂,臣臣。”
“爸!你在哪儿呢?”欧臣赶紧问,“周烁说你工地上出事儿了,你怎么样了?”
“有人来闹事儿,我受了点儿伤,不严重,”老爸交代完,又问,“你今天没旷课吧。”
欧臣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受了点儿伤是什么伤?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看看你。”
“别给我找理由旷课,”老爸说,“你现在老老实实地在学校上课,我晚上去接你放学。”
下午的课枯燥又无聊。
谢浪连睡了两节课都没缓过来昨儿个失眠到天亮的困劲儿。
甚至还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下节课是体育课,他打算找齐鸣打打篮球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结果刚一下楼就被教导主任叫过去了。
谢浪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去了。
去了一看才知道,哦,那个在胡同口带一帮人堵他的未知名少年被他家长给弄出来了,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闹呢,说谢浪把她家儿子打坏了。
其实也没打坏,就是打掉了一颗大门牙,未知名少年不张嘴的话是看不出来他受过什么伤的,毕竟他脸上的其它伤口都已经长好了。
就是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就是你把我家鹏飞牙给打掉了是吧!”一个中年妇女上来就指着谢浪的鼻子,“现在我儿子补一颗牙要两万块!你说怎么办吧!”
“两万?”谢浪觉得好笑,“什么牙,骨灰级别的么?”
“嘿!”那女人瞬间就不乐意了,扭头看着主任,一根儿不太美观的手指还直挺挺地戳在谢浪的鼻尖儿,“主任你看你们学生怎么说话呢!你们学校老师就这么教学生的是吧!!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和素质都没有!!”
“没有没有,我们学校是最注重学生素养这一块儿的”主任说着还给谢浪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说两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