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修槿所问的问题, 宁瑶没有正面,赵修槿也没有再追问,他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等她心甘情愿主动讲出来。
两人来到一家酒楼,因没有事先打招呼,只能坐在客堂内。
赵修槿询问过宁瑶的意思,见她不介意,便带着她选了二楼临窗的位置。
窗外有一条长河,潺潺流水在日光下泛起粼粼水波, 偶有河鱼跃出水面, 景色盎然。
宁瑶托腮盯着河面上的竹筏, 想起第一次遇见赵修槿的场景,那日心情灰暗, 她一个人摇着竹筏去往湖心岛, 偶然遇见正在为宋宇疗伤的太子。
明明是有事求她帮忙, 态度却拒人千里,清冷蕴藉的,像个世外高人。
红唇微微扬起, 她又想起那次雪山之行, 只是转到独处的场景时, 却空白一片, 再仔细想, 总感觉耳畔有狼的嚎叫, 以及一双淡漠的狼眼。
“怎么了?”
对面的男子忽然出声, 打断了她的思路。
宁瑶扭头看他, “你是不是救过我?”
赵修槿心中一动, 握住她搭在桌边的右手, “你想起什么了?”
宁瑶摇头,“只是些零碎的记忆,拼凑不起来。”
“拼凑不起来,那就别勉强自己。”赵修槿为她擦拭碗筷,倒了一碗奶露,“日子还长,不着急。”
宁瑶舀口奶露,清甜在齿间蔓延,“我又没说着急。”
赵修槿淡笑,捏了捏她敏感的耳垂。
用膳后,两人并肩走在河边,身后跟着两排乔装的侍卫。
临到傍晚,河边搭起戏台,偶有戏腔传入耳畔,宁瑶来了兴致,扯扯他的衣袖,“我想听戏。”
阳春时节,戏班露天表演,吸引了不少看客。赵修槿揽住宁瑶的腰,带她挤在人群中。
侍卫们围了半圈,各个严阵以待,生怕有刺客盯上了他们。
戏班的当家花旦是个尤物美人,慕名而来的看客中有不少世家子弟,他们向戏台上撒着银两,发出一阵阵佻达笑声。
等一出戏唱完,花旦回到后台,开始准备下一出。
纨绔们未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花旦的脸蛋和身段。
宁瑶听不得那些污言秽/语,顿时没了听戏的兴致:“咱们走吧。”
赵修槿点点头,搂着她离开比肩接踵的人群。
这时,他们瞧见两个人模狗样儿的纨绔走向后台,紧接着,戏班老板上台致歉,说花旦嗓子发炎,唱不了下一出了,要换其他的角儿登场。
宁瑶脚步迟钝起来,扭头吩咐两名侍卫,“你们去后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