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当下，他们这些大夏未来的希望，成了最后的防线。

这绝望，无可逃避。

林缺的大脑是完全放空的，再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无他，唯死战耳！

他握着天诛刀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已经发白。

但他挺拔的身躯，仍旧腾空而起。

哈迪斯负手而立，高高在上，这尊最大的魔头，正在俯视着脚下这片即将化作地狱的疆土。

见到林缺，他森严一笑，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兴趣。

“林缺是吧？”

“你的天赋，即便是我，纵观整个世界，包括地狱和魔界。”

“亦是生平仅见。”

“我很好奇，你过往到底经历过什么？”

说话间，他体内的主神之力开始汹涌，双目中绽放神光。

在这神光之下，林缺毫无抵抗之力，一切都被看穿，包括因果。

他心头一紧。

主神能否发现系统的存在？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他便苦笑摇头。

都这种时候了，在乎这些，有什么意义？

“就你叫哈迪斯啊？”

“看什么看？”

“怎么？莫非你也馋我身子？”

轻佻的语气，无法化解众人心中的沉重。

波塞冬嘴角微掀。

“这种时候了，还敢胡言乱语。”

“不得不说，你们大夏人的勇气，倒是值得称赞。”

哈迪斯完全不在乎这些，窥得林缺因果，他的眼神中，突然浮现出一抹诧异。

“鬼仙红叶？”

“你竟然有这种因果？”

林缺闻言，满是疑惑。

红叶到底还有什么恐怖的来历？

区区鬼仙，怎么可能让一个主神都如此震惊？

还没等他想明白，哈迪斯的声音再次传来。

“愚蠢啊！”

“为了你这个人类，她竟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随即，他的表情完全变成狂喜。

“这正好便宜了我！”

“她现在处在昏迷状态，还没有肉身。”

“我正好将她吞噬，那她的一切都将为我所用！”

“我必将可以证道超脱，成为不朽！”

听到这，林缺的面色，完全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哈迪斯回过神来，注意到林缺的眼神。

“哦对，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