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程渡跟林宴辉和钟娴打过招呼，林宴辉特意留了一个包间他。刚刚几个人到门口的时候，林宴辉好也在，大家都听到程渡喊爸了。程渡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是他岳父。大家这才知道，年纪轻轻的程律师，经结婚了。

程渡手机放下，简言意骇道：“外婆身体不好，回来这边方便照顾。”

刘律师笑笑：“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妻子呢。”

“她在北城。”程渡笑了笑，旁边的人倒酒。

“啊？”另一个合伙人蒋律师，“那岂不是两地分居了？”

程渡端酒杯晃了晃，无奈笑笑：“短时间内是这。”这个问题到时候怎么解决，他现在也还没想好。

刘律师跟蒋律师互相看了眼，同时举杯，祝福道：“祝程律师新婚快乐。”

程渡跟他们碰杯，收下祝福，才开始谈工作。

这顿饭结束，经快九点了。

程渡两位律师送到门口，转回餐厅，想跟林宴辉一声走。林宴辉站在前台，跟一个男人话，那男人穿衬衫西裤，背影修长挺拔，戴一副眼镜。

林宴辉看到他，笑了下：“程渡，过来跟裴屿打个招呼。”

背对程渡的男人转过来，打量了几下程渡，挑眉笑笑：“好久不见，程律师。”

程渡淡笑：“好久不见。”

“你们以前见过？”林宴辉看向程渡。

程渡点头：“高中的时候见过，前两年在飞机上碰到过一次。”

前两年程渡跟裴屿在北城机场碰见过一次面，两人都是回江城，巧的是两人坐的同一航班，座位还挨。裴屿在国外的时间长，也只比林颂薇回国早两年多。他并不知道高考那年两人具体生了么，只知道两人肯定生了么，才这么多年不联系，他问过林颂薇几次，林颂薇每次都找话题转移了，显然是不想多谈。

裴屿也不知道，林颂薇十六七岁的时候，暗恋过他的事。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飞后沉默了片刻，裴屿笑先开了口：“薇薇下个月回国了，回北城展。”

程渡看窗外的云层，愣了一下，回头看他：“是吗？”

来也讽刺，林颂薇回国的消息，他还是裴屿那里得知的。

裴屿问：“你们……这些年真的没联系过？”

有联系，但不是以程渡这个身份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