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少年神色一寒，冷冷道:“不过你要记住，你绝不会有第三次机会。只要你再一次出手，必死无疑，我绝不留情。”

许宁神色狰狞，“啊”的一声长啸，朝入口遁去。

“凌天苏恒，是许某欠你的！许宁在此立誓，下次打败你，也放你一条生路。”

紧接着，那颗头颅便消失在茫茫白雾中。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苏恒轻声喃喃。

他之所以放过许宁，先前所说的原因只是部分，更多的是他考虑到玉源山的关系。玉源山与凌天宗同为仙道大教，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争强好胜让两教关系恶化。

而且，他身怀四象诛仙阵阵谱的事还没解决，放掉许宁，也是给自己留后路，免得玉源山公报私仇。

他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许宁的头颅冲出北天路时，人群传出阵阵惊呼，没想到这个杀星还有“仁慈”的一面。

玉虚道人袍袖一挥，便将那颗头颅收了过来。

“师叔，我败了……”

许宁黯然，脸上的狂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和苦涩。

“身败并不可怕，心败了，那就真的败了。”玉虚道人轻声道:“许宁，你明白了吗？”

“心败了，就是真的败了……”许宁头颅一个颤动，拜服道:“弟子知错。”

玉虚道人点点头，不再多语，将那颗头颅收了起来，再次看向北天路的苏恒时，神情已是有了些许不同。

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苏恒自是不知晓。此时，他正与龙腾、虚太一两人对峙。

“苏兄手段通天，着实让在下大开眼界。”虚太一毫不吝啬地赞叹，语气依然平淡，但有心人却能听出，较之先前，其中更多了份凝重。

似乎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真正将苏恒当成了对手。

苏恒眉头微挑，“阁下想赐教一二？”

虚太一摇摇头，“我想，还有人比我更迫不及待了。”

龙腾浑身战意澎湃，背后有一道庞大的虚影若隐若现，一股浩瀚的真龙之威喷薄欲发，震动万里山河。

这是妖族至尊的气息，丝毫不亚食铁兽族威严。

龙腾一步上前，满头红色长发随风舞动，犹如一团腾腾跳动的火焰。眸光如天剑，横劈而来，“凌天苏恒，名不虚传，是我小瞧你了，你值得我出手。”

龙腾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苏恒心里很不爽，他不客气地回道:“可惜我手下不斩无名之辈，敢问阁下又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