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冷月舞沉默，似是在平复内心的波动，随后道:“天龙八部，又称八部众，是佛教八类护法天神。从一到八，依次是天众、龙众、夜叉、乾达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侯罗伽”

“摩侯罗伽”苏恒眉头一皱，“是第二层的摩侯罗伽”

“是”冷月舞颔首，目光瞥向前方的一男一女，“而它们，就是紧那罗”

“天龙八部，佛教八部护法神”少女深深吸了口气，语气极其凝重，“在第二层的时候我还不敢妄下定论，但现在，似乎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九莲佛塔，第一层是佛殿，第二层是摩侯罗伽，第三层是紧那罗，那第四层第五层又会是什么一部众对应一层，自下而上。如果说第二层的摩侯罗伽不算什么，那眼前的紧那罗呢还不算什么的话，那再上面呢到了第八层的龙众、第九层的天众”

冷月舞不说话了，但苏恒能感觉到空气中沉重的氛围。

“天众、龙众是八部中最主要的两部，故而八部众又有天龙八部之称，并且这个称呼更为人所知。可以预见，后面的路有多么难闯。”

在第二层，遇到的不过是第八部的摩侯罗伽，在苏恒偷袭的情况下，再联合三大王级高手之力，这才击败对方，却依然付出一个高手生命的代价。如此算来，第八层第九层又该如何去闯

甚至，甚至都走不到那里

“你先前让我释放出青龙尺的龙息震慑摩侯罗伽之王，是否就是因为龙众在八部众中的地位要高于摩侯罗伽”苏恒问道。

冷月舞螓首轻点，“佛教神秘无比，这个流派的水深得可怕，以至于许多门派老祖宗级别的人物都不愿与他们有太多的接触。或许我们就不该来取这里的杀气之石。”

对佛教了解得越多，就越能体会到它的恐怖，饶是以冷月舞妖神转世之身，此时也觉得进入佛塔多半是个错误。

苏恒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动，不由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突然把手搭在冷月舞肩上，脸上满是坚毅，似乎在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退缩。少年凝视着她的双眼，道:“我们没有退路，而且，这不是还有我么”

说罢，少年灿烂一笑，阳光自信。

冷月舞微愣，点了点头。

而这时，琴音歌声的演奏也适时落下帷幕，两名紧那罗好像是有意让二人说完。

苏恒抬起目光，和它们对视，丝毫不避讳。

水潭中的端庄女子跃出水面，如同出水芙蓉，圣洁出尘。她的样貌极其美丽，有颠倒众生的姿容，也不管娇躯湿透，就那么盈盈立在男性紧那罗身旁。

男性紧那罗双手不紧不慢地从琴上抬起，对着苏恒和冷月舞做了个恭迎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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