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看向年轻警官。

“他既然有精神病史，为什么档案里没有录入？”

但凡有精神病史，档案里是必须要录入的。

年轻警官也是一脸的纳闷“这个还真不清楚，可能系统出错了吧！”

“不过经过我多方面查证，能证实他现在病情稳定多了，躁郁症和精神分裂基本康复，只是偶尔会做出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

随后年轻警官把南歌近一两年的骚操作挑了几个举例说明……

比如在大街上抓住一条狗硬说是猴，非得给狗喂巴呐呐。

跟一个大妈发生了口角，直接躺地上大呼小叫的打滚还浑身抽搐，给大妈吓哭了。

或者是找三个小姐让人家做作业，不做作业就报警说这里有鸡窝，仨小姐哭着做了一晚上，听说她们因为太憋屈最后从良不干了。

又或者是半夜尾随一个单身女性，追着问人家要苦茶子上的猴皮筋，说是要做成弹弓打医生家的玻璃。

……

举例说明了种种以后，年轻警官很是无奈。

“虽然他总会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总体来说对社会危害不大”

“而且他还有监护人，是他小姨，现在已经联系到了，马上就来带他回去”

赵小芸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

“行了知道了，带他出去吧！对了，记得把他的病历全部录入档案”

“好的芸姐！”

听到可以离开，南歌竟然很是神奇的恢复了正常。

随后笑着拿回了自己的那些病历单，毕竟这些可都是护身符。

“辛苦了警官，那我就先走了哈～瑞思拜～”

赵小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质疑。

“我怎么感觉你很正常？你刚刚所表现的一切好像都是装的！”

谁料南歌突然凑近她神秘一笑，眼里的成熟，完全不像是一个18岁少年所拥有的。

“精神病不发病的时候，他本来就是正常人”

接着他又低声说道。

“赵小芸是吧？我听说过你，刑侦大队副队长，因为暴力执法被降职了”

“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别将刑侦审讯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因为我不是犯人，也不可能是犯人”

话落，他看着赵小芸那眯起的眼睛，嘴角咧出一个夸张的孤独，更甚至还发出了一种嚣张至极且癫狂的笑声。

“桀桀桀～”

接着他又突然板起了脸，用手比作手枪指着赵小芸的脑袋。

“有朝一日严霜降，你看这枪多漂亮”

“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可不许记我仇”

“啪！鸡哔你～”

……

待到南歌离开，赵小芸抹了把脸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

“这些精神病历单或许只是你的伪装，最起码你不是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说话间，她从桌子上的档案袋里又拿出了几张照片，柳眉紧锁。

那是六个凶杀案的现场，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案发现场附近都有南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