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只四阿哥来了一趟,德妃又陷入了之前的沉默,颇有心如死灰的感觉。
原因只有一个,德妃劝四阿哥好好的跟四福晋相处,安慰一下四福晋,四阿哥冷着脸,并没有表态。只回去了,德妃又听进宫请安的四福晋说,四阿哥如今都在李格格的院子里,并不到她院子里来。
四福晋本就丧子,心里难受。还要听李格格整日里的炫耀,往她心口戳刀子。
四阿哥也纵容。
她只能告状,德妃又是她的亲婆母,为何不能与德妃说。
这样一来,四阿哥跟四福晋一闹,四阿哥就直接搬去了京郊的园子里。
而这个园子,离于穗岁的绮春园,很近。
可以说只有一条三米宽的两堵围墙相隔。
与四阿哥是的邻居。
于穗岁都没有想到,初冬时节,湖面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冰。
她的钓鱼活动,也暂时停了。
四阿哥是一怒之下转而搬来园子里,他当时没有想过自己的邻居会是皇阿玛的新欢。
石氏是皇阿玛养在宫外的女人,很是奇怪。
但作为儿子,他肯定不能去说什么。作为臣子,他更加不能去说什么。
四阿哥不想看到四福晋,他觉得一看到四福晋就想起弘晖,心里不太舒服。
他也难过,只是想要找个地方散心,缓解自己的情绪,福晋就是不依不饶的。
知道自己的邻居是谁之后,四阿哥有一瞬间是后悔的。
他们那次去西巡的阿哥,哪一个没有见过石氏,颜如舜华,宛若洛神在世。
远远地看了一眼,皇阿玛就迫不及待地叫梁九功拿来帏 帽给她戴上,生怕旁人窥见丝毫。
美人自当铸金屋藏之。
康熙知道他跟德妃又闹得不愉快后,心里想着:胤禛的性子,还是哪一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改。
当初就该好好地整治一番。
德妃收到了康熙送过去慰问的赏赐。
这就是一种信号,四贝勒皱着眉心,心里极为的压抑。
他没两日也进宫去给德妃请安了。
恰逢出来的时候,听说宫女说起德妃,似乎有意将石氏接入自己的宫里,如同王嫔一般。
四贝勒眉宇之间的笼罩着一层阴霾,他的亲生额娘就是这般精于钻营。当初的他,后来的五妹,都不过是她的工具。
于穗岁也有耳闻,就是听康熙说的。
她搁下筷子,抬眸望着康熙:“皇上,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位分?”康熙旧事重提,看来是有了打算。
康熙慢嚼细咽的,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想要什么位分?”石氏出身低,野心却大。
说是野心勃勃也不为过。这世上岂有跟他提自己位分的人,都是他给什么,千恩万谢的接受。
唯有石氏仗着她这一张脸,为所欲为。
若是换了别人,康熙肯定没有什么容忍,她生的美哄人的时候,你明知她说的是假话,却心甘情愿的当成真话。
“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于穗岁双手托腮,眉眼盈盈地望康熙,眼里的星光闪烁,看得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康熙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一分,世上真有她这般明目张胆勾引他的人,实在是胆大包天。
“你可以说。”言外之意就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康熙不可能让自己多年来的名声毁于一旦。
喜欢归喜欢,但也只是喜欢。
“皇后?”于穗岁试探的抛出了一个对康熙极为荒谬的位置。
皇后摄政,那是名正言顺。
康熙瞳孔骤缩,被于穗岁这个答案吓得差点噎着自己,她怎么敢的!
简直荒唐!
于穗岁笑盈盈地注视着她,秋水一般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倒影。
“你说真的?”康熙觉得于穗岁可能是在说笑,为了不进宫特意的给他说这些不可能的事,来推迟或是逃避。
于穗岁真诚地点头:“皇上,我肯定是想当皇后的。若是说进宫的嫔妃,哪一个不想做皇后?就跟皇子阿哥都想做皇帝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