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接过止血散,往伤口上撒上一些,血流很快把止血散带走,老人用纱布擦掉,继续往伤口上撒止血散,如此这般三次,伤口流血终于止住了。
老人拿过纱布开始进行包扎伤口,纱布在身上绕了很多圈。身上其实还有许多小伤口的,估计是与野猪搏斗时留下的,但那些只能回去后慢慢处理了。
……
“强子!强子!”那名妇女终于风风火火的赶到了。
村民让开位置,妇女趴到强子身边:
“强子!强子!你怎样了?”
看着紧闭双眼已经包扎好的强子,妇女想动又不敢动。
“他没事,不是被野猪咬到脖子,是脖子旁边,止血了,只是刚才痛晕过去了,回去休息一阵子就好了。”老人回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妇女喃喃的说,只是眼泪还在哗啦哗啦的流。
……
老人坐到一旁,吧嗒吧嗒的又抽起旱烟来。
“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老人看向其中一位村民。
村民道:“一个月前,强子进山,在野猪林的一个山坳里面发现有野猪出没,我们几个前些日子商量了一下,然后就在那山坳布置了五个陷阱和一些机关。
“几天过去了,我们想着应该也抓着了吧,所以今天强子就带我们几个进山去看看。
“到了那山坳,我们一看就不对劲,所有的机关都被破坏了、有陷阱的地方不是有石头就是有烂木头在里面。
“刚开始我们以为是有人故意搞破坏,说不定是同行弄的。但是,在查看了附近的脚印之后总感觉到不对劲,因为附近只有野猪的脚印!野猪有这么聪明吗?
“大伙觉得害怕,都想回去了,强子却说‘我们六个人,就一头野猪还怕打不死它?它肯定就在附近,大伙找找看’。
“只是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草丛里就窜出一头野猪,还没来得及操家伙,一下子就撞翻了永浩、永天和我三个,接着,那野猪又回头撞翻了永民,永民倒地的时候后脑勺撞到一根木头,起了个大包。”他伸手指向另一位村民。
村民继续道:“撞翻永民后,那头野猪又回头冲向小六子,眼看小六子就要遭殃了,强子从旁边冲过来,拿柴刀砍了野猪一刀,砍中了,但没见血,也不知道伤没伤。
“野猪‘嗷’的叫了一声,回头直直的撞向强子,还没来得砍第二刀,强子就被撞翻了。事情发现太突然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强子摔倒后还没爬起来,那野猪就冲过去咬他,当时不知道咬了几口,只听到强子呱呱大叫。”
“那最后那头野猪是怎么放过你们的?打跑了的吗?”苏长生插话道。
那村民摆摆手道:“不是的,那头野猪还在咬强子的时候,突然林子里面传出了一声枪响,听得很清楚。那枪声一响,野猪就停下来了,然后扭头就跑了。
“那枪声我们估计是别村的人在打猎放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野猪跑了之后我们跑过去看强子,就看到脖子那地方全是血,因为怕野猪还会回头,永天背起强子就往山下跑,大伙轮流背,又怕来不及,就让小六子先跑回去报信。”
“那小六子人呢?你们不是六个人吗?”老人开口问道。
“小六子拿了把沙枪跑回来,说是要为他哥报仇,找野猪拼命,怎么劝都劝不住,又进山去了。”那个叫永民的村民回应道,“因为不放心他,永浩也跟去了。”
……
老人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似乎在思考着这事应该怎么解决。大伙也不吭声,显然,现在都把老人当主心骨了。
不一会,妇女走到老人跟前,跪下向老人磕头:
“苏大爷,谢谢你救了我家强子!”
“不碍事、不碍事,起来吧,赶紧带强子回去。”老人道。
“哎,谢谢你苏大爷。”妇女站起来,又鞠了个躬,然后看向苏长生,“长生回来了,有空到我家坐坐,小妮子也好久没见你了。”
苏长生道:“好的,翠莲婶,抽空我去你家坐坐。”
这妇女名叫李翠莲,大概三十五六岁,是强子的媳妇,强子全名叫杨永强。百里沟村大部分村民都姓杨,强子这一代人是“永”字辈,下一代人则是“胜”字辈,这个在这里倒是传承得很好。
而在百里沟村,苏长生爷俩倒是个特殊的存在,全村就他俩姓苏,而且定居此地也刚好是十八年。
至于为什么是这样,这又是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