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白不说话。

在言慈就当她是答应了，她乖乖地坐在对方的面前。

江梦白就像是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小公主，她矜贵也优雅，带着高高在上的淡漠，也带着一种疏离感。

许是在言慈盯的太久了，小公主皱了皱眉头，看了过来。

在言慈微抬起小脸，软绵绵地说：“小姐，你还生我的气吗？”

她糯糯道：“对不起，小姐。”

江梦白微顿，出声道：“抱歉，我的情绪不是针对你。”

她似乎是第一次跟人郑重道歉，眉宇都带了一点别扭的冷淡意味。

在言慈抿唇笑了笑，她又软乎乎地挪了一下位置：“小姐，你眉头皱的好丑呀。”

在言慈把小手给摸了上去，摸着皱眉的位置。

但是在言慈随即想到，江梦白不是很喜欢别人的触碰。于是便有些乖巧地把手给收了回来，看着人道：“小姐不要不开心，我会陪着你的。”

那手指带着一点柔软，江梦白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就像是风柔软的抚摸了一下。

带来一点涟漪，但是这种涟漪很快就随着那个动作的远离消失了。

她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于是便盯着人的那只手，有些冷淡。

在言慈眨眨眼眸，没想到人那么小气，摸一下就生气了。她只好把那只手藏的好一点，红唇却是微微抿了一下。

房间的地上是昂贵的地毯。

在言慈安静地呆在江梦白的旁边，对方似乎接受了她的道歉。

垂着眼眸，那长睫似乎都带着一点不通人情的冷漠。

她盯着江梦白看了好一会儿，也变得有点难过了起来。

江梦白看过去的时候，在言慈眼睛有点红红的。她不由得皱眉了一下，有些无言：“你哭什么？”

在言慈掀起长睫，看了过去。乖乖地坐好，抿唇。

“我没哭呀。”

江梦白又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指，有点冷硬地说：“别哭了。”

在言慈也看着人，带着鼻音说：“我没哭。”

她只是沙子进到眼睛里了。

江梦白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很凶？”

在言慈有点迷惘地看着人。

江梦白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又问了一遍：“我今天凶到你了？”

她知道一些人会在背后说她不近人情，看起来冷漠不易接近。就连王叔也在背后说，小小姐变了，以前不会是这样的，也不会再跟老先生亲近了。

在言慈湿软的眼眸看着人，摇摇头。她想了想，微歪着脸，看着人道：“小姐，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呀。”

江梦白也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嗯。”

其实不是，她以前也交了不少朋友。后来那些人被她挡在了名单里，可有可无。或许本来他们就是可有可无的。

在言慈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人：“小姐也是我第一个朋友。”

她漂亮软绵的小脸看上去带着稚气，十分的明显。好像皮肤都会发光一样，眼睛都是亮的，一眨不眨地看了过来。

江梦白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微微发烫了一下，微微收紧了手指。

唇角不知道为什么扬了起来。“我是你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