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覃玉笙发生改变之后,就没有再让盛景澄做这些事情了,连续好几天的洗脸水,要么就是温瑾翌去打的,要么就是覃玉笙自己去打的,还是第一次盛景澄给覃玉笙打洗脸水。
而且自己也没有逼迫他,怎么着也应该是满脸的情愿才对。可现在这满脸的不情愿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一大清早的覃玉笙就摸不准自家这个大崽崽是什么情况?
臭着一张脸,却主动的帮她做事情,这是要意欲何为?
洗完脸后,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堂屋里吃饭,覃玉笙还挺喜欢给人夹菜的,尤其是喜欢看两个小孩吃饭。
仿佛看着他们吃饭就能食欲大开,而且小孩吃饭的时候大口大口的会把自己的两颊塞得鼓鼓的,就好像一只小仓鼠。
怪不得老人们都喜欢看小朋友吃饭。
盛景澄格外的敏感,因为今天的覃玉笙并没有给自己夹菜,只是给弟弟夹了菜。
他眼底划过一丝的落寞,尽量把头埋进了碗里吃饭。
心中也愈发的冰冷。
是不是从今以后覃玉笙就只会对弟弟好了?
就真的再也不搭理自己了?
曲暮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因为在这方面,他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各自用心去和覃玉笙相处,如果一味的只是听自己说,他们感受不到覃玉笙的变化。
饭后两个孩子去收拾,自己准备上学。
覃玉笙也悄悄摸摸的来到了厨房,看着正在洗碗的曲暮槐,覃玉笙忍不住悄声说着:“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小澄怪怪的?”
“哪里奇怪了?”曲暮槐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覃玉笙抓抓自己的后脑勺,有些茫然,“到底是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但我就是觉得有点怪,他今天早上居然主动给我倒了洗脸水,那可是洗脸水,你看他什么时候主动过?而且吃饭的时候也闷闷不乐的,今天早上都没吃多少。”
“那你觉得他是怎么了?”曲暮槐还挺想知道覃玉笙自己是怎么想的。
“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学校里受欺负了?”
覃玉笙煞有其事的想着,自己也是第一次当家长,是不是应该在这些方面多关心关心孩子,没事的时候就问一问,又或者是去学校听听课,看看孩子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但是今天上午有事儿,她得要去赶集。
曲暮槐抬眸看向覃玉笙,女孩一双水灵的眼睛里写满了赤诚,她是真的,关心盛景澄也是真的神经大条。
一个心思细腻,别扭又傲娇,甚至说话口不对心。
一个却是神经大条,自由散漫,甚至大脑空空。
一时之间,曲暮槐甚至心中想要发笑,他们俩要想成为一对真正的母子,恐怕还需要好长的时间。
前路漫漫,他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覃玉笙。
“小澄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经常说话口不对心,你可以多看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听他说了什么。”
“哦……”覃玉笙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