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紧紧盯着周兰芳的眼睛。

周兰芳在看到那一沓照片的时候已经神色大变，她强自镇定，有些冷漠地说：“田队长，你这是什么东西？”

田力没有退让，只是看着她，淡淡地说：“李国庆的手机，我们修好了。”

周兰芳地脸上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羞辱、解脱，甚至还有一些感激。

“你们都知道了？”周兰芳甚至是平静地问。

“嗯。”

周兰芳又问：“你想知道什么？”

田力摊开照片，拎出来几张放在最上面，问：“照片里的，你认识吗？”

照片里的正是傻姑，周兰芳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照片，脸上满是震惊。

“这是傻姑！？”她叫道。

说完，她仔细看了看这几张照片，这些照片是手机再次拍摄的旧照片，照片中的被拍摄物已经泛黄斑驳，光线也并不好，泛着一股陈旧腐坏的气息。很显然，从周兰芳的表现可以看出，她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照片。

“没错，我们在李国庆的手机里修复了一些照片，有些加密文件也被解锁了。”

周兰芳的似乎觉得这些照片灼手似的，快速看了一下就放了回去。

田力解释：“从这些照片看，你的丈夫李国庆性质恶劣，不仅猥亵幼童，奸淫妇女，还涉嫌故意伤害。”

“不这些我不知道啊，警察同志。”周兰芳显然已经慌了。

田力对于她的否认不置可否，只是说：“涉事的主犯和从犯现在都已经死了，有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你说是不是？”

周兰芳沉默着没说话，只是盯着面前的照片。

“你知道，这些人大多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很可能都是被迷奸，只有傻姑基本都是在清醒状态下受侵害，我想知道的是这些老照片，你知道在哪吗？”

周兰芳沉默着不说话，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你放心，我只是想搞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追究你的责任的意思。”田力解释。

周兰芳终于开口，轻轻地说：“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傻了”

田力打断她的话，有些无赖的说：“有没有用的，由我们来决定，你就说，愿不愿意配合我们吧。”

周兰芳看了看田力，叹了口气，还是开口说：“俺也只知道一点。那时候傻姑刚来俺们村一年，国庆有段时间老爱拿着家里的小相机往那边跑，俺觉得不对劲，问过他几句，他这人嘴里是没一句实话的，只是跟俺说是李长民喊他去家里玩。”

田力疑惑：“你就没有再多问？”

周兰芳冷哼一声，说：“田队长，不是俺不问，是俺懒得问。他在外面怎么样，俺也不想管了，早就死心了，俺就想在家把孩子给平平安安带大就成。”

田力又问：“他去的频繁吗？”

“经常去。”

“那你还记得什么特别的嘛？”

周兰芳仔细回忆了一下，“特别的？大概就是俺第一次见一个男人主动给戴绿帽子的吧。”

“怎么说？”

周兰芳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说：“十次里得有六次，是李长民上门来俺家找的人。”

田力诧异：“哦？你没记错？”

“俺天天就在家，回回都能见着，哪能记错。”周兰芳肯定地说。

“他这么做。图什么？”胖子挠挠头，有些难以理解这个绿帽侠的脑回路。

换成旁人，基本反应大概就像老潘那样，就算这人脾气软，不说和欺负自家老婆的男人打一仗，怎么的也不会热情相迎吧？

“哼~还能为啥？为了钱呗~”周兰芳似乎很是看不上李长民，话语里的鄙夷都溢出来了。

“为了钱！？”

“这孬种没少问俺们家借钱，说是借，一次没提还过，一开始俺还拦着不让借，李国庆跟中了邪一样，背着俺，乐颠颠地给人家送钱。”

“合着这是卖老婆啊！？”胖子惊呼，又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赶紧捂住嘴。

“你还真没冤枉他，可不就是卖老婆，这孬种也是个人渣！”周兰芳看着照片上傻姑地惨状，有些替她不平。

“那你知道当年你丈夫拍摄的这些照片都放在哪了吗？”田力问。

“那俺还真不知道，他干什么都神神秘秘的，不让俺知道。”

田力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些比较模糊的照片，有些无奈地说：“那就只能根据这些照片来看了。”

眼看着了解的差不多了，田力开口：“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田力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告辞，周兰芳又翻了翻桌子上的照片，突然开口：“田队长，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了吗？”

“对，都在这了，怎么了？”

周兰芳拿出一张照片递过来，说：“这个女人我也认识的，她以前是俺们村的，叫王可玲，是李海洋的妈。”

“她就是王可玲！？”田力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

照片里的女人也是清醒的，但是很显然，她也并不情愿，照片里她浑身赤裸地站着，蹙着眉，抿着唇，眼眶都红了，双手环抱试图遮挡自己胸部。

周兰芳叹息一声：“唉这个妹子也是可怜，俺亲眼撞见过她在俺家和李国庆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