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娘儿们,看我不打死你。”
蒜头鼻不信邪,不信她真敢动手,仍继续往前,直至看见疤脸脖子上流出的血才猛然再次停下脚,直喊:“你住手。”
姜柠没理会他,反而将玻璃再往里扎了扎。
“你退后。”她出奇的冷静。
“好好好。”蒜头鼻大步往后退,被越流越急的血吓到。
这时,外面有人高喊姜柠的名字。
姜柠一抬眼皮松了口气,真的是陆时谨。
刚才听到迷彩军服四个字时,她就是本能想到他的,这会听见他的声音确认之后,她才终于安心。
“姜柠!”
“姜柠——!”
姜柠不知紧张还是激动,手都在抖。
“我在,陆时谨你自己小心!”她知道陆时谨在确认她是否在这里,扬声回应的同时仍盯着蒜头鼻,怕分了心就会被反制。
蒜头鼻气的要命,呼吸加快,恨不得撕碎了姜柠。
“秦哥!秦哥你醒醒!”
“别喊了,他现在全身麻痹动不了,所以请你配合一点,不然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刺死他。”
自然,全身麻痹也全都是她扎针后的结果。
蒜头鼻瞪着眼,大骂了她一句贱人。
“小贱人,你别得意,这周围住的全是我们的弟兄,可外面来的只有一个人,你以为你现在拿着玻璃渣子威胁我,你们就能逃得了,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两个人在我手里。”
他抽着嘴角,微微扭头冲外又喊:“把人带过来!”
姜柠心跳加快,她知道蒜头鼻说的是杨晨和他姐姐两人。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两个人押着杨晨他们到了门口,他们双手被绑住,像是待宰的羊。
“我数到三。”蒜头鼻瞪着姜柠,恨得嘴角直抽,“如果你不把手里的玻璃片扔了,我就马上掐死他们两个。”
可姜柠还是没松手,松了手就意味着她要受制于人。
他们可能会拿她来胁迫陆时谨,那时候不止是她,陆时谨也会被连累置身于危险中。
她的犹豫让蒜头鼻心态崩塌,发了疯一般的冲着她吼,“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松不松手,你到底松不松,你想看着他们死是吗,好,我成全你,你……”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疯叫。
就是姜柠也被吓到,不自觉便松了松手,大气儿都不敢出,害怕那一枪是别人对陆时谨开的。直至,站在门口的人捂着手腕痛的跪地。
不是杨晨也不是他姐姐,是蒜鼻头的手下。
“砰”的第二声枪声起,蒜头鼻另一个手下被击中肩膀,疼的大叫松了手。
杨晨反应也快,拽住姐姐的衣服拔腿就跑,没一会儿就不知道跑哪里去躲起来了。
房间内,蒜鼻头急的左右为难。
出去,怕被枪打死。
回头,又怕姜柠发了狠刺死他的老大。
正焦灼,床铺后面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破开,一看竟是那个厚嘴唇的混混,他破窗而入跳在床上,玻璃渣子纷飞,姜柠本能的抱头护着脑袋。厚嘴唇抬脚便要踹她,她躲了过去,但却险些被蒜头鼻扔来的椅子砸中,再次险险急急躲过后,厚嘴唇就又从窗上拿起一块大石头对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