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简陋的宾馆房间,让白岳皱眉。
他脸上挂着笑,说话带着讨好的意味,“陆团长和姜医生好不容易来一趟曲水,自然是要玩的开心住的舒心,住在这样的小宾馆里属实是太委屈你们了。这样,我在曲水有几套空着的房子,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不闭了白先生。”
“不用了白先生。”
姜柠与陆时谨齐齐开口,突然的默契让二人都有些惊讶。
“白先生,请坐。”姜柠瞥过陆时谨,发觉他脸色不好便赶忙岔开话题,这个白岳看起来滑头的很,像是混黑社会的,的确是不太讨喜的长相,所以她也能明白陆时谨为什么脸色难看。
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白岳瞅了瞅两人,不敢坐。
他虽然有钱,但有钱人也怕当官的,再说他还有求于姜柠,自然得给面子看眼色,不能太张扬。
“我站着就行,呵呵。”
他搓搓手,几双眼睛互相对望间,让狭小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尴尬。
“白先生来找我们,可是有什么事?”陆时谨不清楚其中的关系,但也能猜出些许缘由,或许姜柠来曲水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个姓白的。
“呃…”白岳的眼神在姜柠和陆时谨之间来回流转,仔细道:“准确来说,我是来找姜医生的。二位不知,我有个儿子正身患重病,看了无数的医生都没有用,这不,姜医生在耘城研究出抗疫药的事上了报纸,又恰好早上的时候,姜医生去了我白家开的医馆里,医院的医师认出姜医生后立马就来告诉我了。”
他呵呵地笑,望着姜柠。
“所以我就冒昧找过来了,想求求姜医生去我家里给我儿子看病。”
姜柠早就心知肚明,却还有装出一副才恍然大悟的表情。
至于白岳能这么快找到她的住处,她也不觉得意外,他在曲水算是很有势力的,找个人对他来说并不难。
随后,姜柠问了病情。
“刚开始的时候,我儿子只是头疼,去医院检查没查出什么毛病,后来头疼的越来越厉害,连眼睛也受到了影响导致左眼已经看不见了,到现在连腿都出了问题,左腿不能弯曲无法行走,平日里只能坐在轮椅上。”
“这么奇怪?”
姜柠做出好奇的模样,实际病情,她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是啊,看了那么多医院都说没有办法,能不奇怪吗?姜医生,你医术高明,大医院去的医生都对耘城的瘟疫束手无策,你一去立马就解决了,我想你或许也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姜医生你一定要救我儿子啊。”
姜柠本就是冲着他家来的,自是不会拒绝。
只是,白岳非要拉着陆时谨一起去,而陆时谨也没有抗拒,他不放心姜柠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偏那白岳看着又不像是个好人。
带上药箱下了楼,白岳的私家轿车就停在门口。
他热情的拉开车门,笑着将陆时谨和姜柠送上了后座,自己坐上副驾。
坐稳后,司机就启程出发。
白家大院非常气派,欧式二层小洋房不高但面积很广,前院还有座半个篮球场大的花园,不愧是曲水市数一数二的富户,果然奢华。
门口,站着个年轻女子冲着他们的车子招手。
根据打听来的消息,姜柠没猜错的话,那个女人就是白岳的第二任老婆,才二十多岁,和他儿子年纪差不多。叫柳媚,大家都称她为柳太太,虽然年轻却风情万种,前凸后翘,小腰一掐就能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