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说道:“陛下,李珏会不会就是在武德九年从外乡逃难而来的?因为会做买卖,这两年才发的家?”
李长青赞同的点点头,“杜大人这个说法也有可能,毕竟,当时逃难的人那么多,查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李世民朝着李长青摆了摆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诺。”李长青躬身一礼,转身又如同鬼魅一般离开了大殿。
就听李世民说道:“三位爱卿,今日休沐,要不咱们再去李家庄走上一趟如何?”
杜如晦点点头,“如此正好,臣正想着去找他呢。”
“那就走吧。”李世民起身笑道。
而在李家庄,李珏怀里抱着琵琶正弹的过瘾,十面埋伏被他弹得是杀气腾腾。
程咬金和尉迟恭还有秦琼站在不远处听的是汗毛倒竖,那股冰冷的杀气让他们是头皮一阵发麻。
程咬金扭了扭脖子道:“哎呦,直娘贼的,我说二哥,这李老弟看上去文文质彬彬的,怎么还有这么重的杀气啊?”
秦琼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李贤弟有杀气,而是他弹的这首曲子有杀气,你仔细听,这曲子里有万马奔腾,又有千军在阵前拼杀,真是一首好曲子!”
尉迟恭也是频频点头,“二哥,听到这首曲子,我好像又回到了战场一样,那种压迫感真是让我恨不能拿着家伙去拼命!”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李珏把琵琶递给了一旁的家丁,然后起身对秦琼三人拱手笑道:“三位,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哈哈哈,贤弟真是好兴致啊。”秦琼笑道。
李珏摆摆手:“让二哥见笑了,什么兴致不兴致的,我也就是闲的无聊,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说着,他带着三人就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坐下。
几个家丁这时候送来了茶水,就听程咬金说道:“我说老弟,能不能上酒啊?这茶有什么好喝的?只会越喝越饿。”
李珏打开了折扇哈哈笑道:“行,那就上酒,来人,让厨房去弄几个下酒菜过来,另外,再去酒窖取几坛子桃花酿。”
“是,庄主。”家丁应了一声,端着托盘就走了。
尉迟恭羡慕的说道:“老弟,真是羡慕你呀,瞧瞧你这地方,就如同仙境一般,而且,每天你还什么都不用干,这种日子是真的舒坦,不像我们,朝九晚五的,累的就跟个孙子似的。”
李珏又是一阵大笑,“尉迟兄堂堂国公,位极人臣,又手握重兵,岂能与我这山野小民相比?”
程咬金叹了口气,“唉,老弟,别看我们都是国公,手里还有兵,可实际上我们才是最累的,唉,不说这些了,今天只喝酒,不谈论国政!”
说话间,几个家丁就抱着六个酒坛子过来了。
李珏笑道:“好,那就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酒一上桌,就是一人一个酒坛子,拍开泥封,香气扑鼻,李珏拿起酒坛子说道:“上次在长安城承蒙三位的招待,现在我敬大家一个。”
“嘿,这才过瘾嘛,男人就该这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程咬金说着,抱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桃花酿入口醇厚,几人喝的是痛快不已。
“哈哈哈……好酒,真是好酒啊。”程咬金放下酒坛子是哈哈大笑。
秦琼也是连连点头称赞,“还真是好酒,这还是我第一次喝到如此美酒,痛快!”
尉迟恭抹了一把嘴,“嘿,好酒,老弟,你的酒庄里可有这种酒卖?”
李珏摇了摇头,“没有,这种酒是我自己喝的,数量有限,所以不卖的。”
“那真是可惜了。”尉迟恭是无比惋惜的摇了摇头。
程咬金笑道:“别可惜了,这种好酒能喝上一口就不错了,别贪心,不过,抱着个酒坛子喝,这让我想起了在瓦岗寨的时候,当年我们就是这么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那叫一个美!”
尉迟恭切了一声,“大老程,你就别回忆你当土匪的事情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程咬金一听,顿时就怒了,“嘿,老黑,说啥呢?俺当土匪咋了?俺可以拍着胸脯说,虽然那个时候我们是土匪,但没有抢过一个百姓,抢的都是他娘的杨广!”
李珏好奇的问道:“诶,对了,说起瓦岗寨,我听说程老哥当年还当过皇帝?”
“啊?什么?俺当过皇帝?谁说的?”程咬金一怔,连忙四下看了看,然后问道。
秦琼在一旁连连摇头道:“贤弟慎言,老程称过王,可并没有做过皇帝,当年十八路反王,我们瓦岗军就是其中的一支,后来在围剿杨广的时候被宇文化及给算计了,老程就退下来了,把那位子让给了李密。”
程咬金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你们逼着我让位,能有李密什么事情?”
秦琼翻了个白眼道:“要不是我们逼着你让位,哪还有你现在什么事情?你早就跟李密一样作古了。”
程咬金哼哼了两声,“他娘的,那宇文化及太鸡贼了,当初要不是他利用传国玉玺作局,十八路反王岂能被打败?唉,最后落了个鸡飞蛋打,数十万人愣是被打的节节败退,我们瓦岗军更是死伤了十几万人,想想都气啊。”
李珏插嘴道:“诶?不是说传国玉玺被萧皇后带去草原了吗?”
尉迟恭说道:“那是后来隋朝灭亡之后,萧皇后逃亡的时候带走的,宇文化及设局的时候,距离隋朝灭亡还有好几年呢。”
“哦,原来如此。”李珏点点头。
这时候,一个家丁走了过来说道:“庄主,房相他们来了。”
李珏一怔,“哦?房相他们来了吗?那就请过来吧。”
“哈哈哈,不用请了,我们自己来了。”
就听一道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房玄龄和杜如晦还有李世民以及长孙无忌朝着他们这边缓步而来,说话的正是李世民。
程咬金三人一看,立马就站了起来,李珏暗自撇嘴,这尼玛的皇帝还真是清闲,怎么老往自己这里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