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点开手机,他把一张装尸袋的图片递给刘木厚看,“这个袋子你见过吗?”
刘木厚定睛一看,瞬间低下头,眼神左右闪躲,没有讲话。
如此心虚的表现,怎么可能躲的周满他们的双眼。
陈瑞讲:“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
刘木厚瞬间遭不住了,他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不要抓我,求你们不要抓我,我再也不随便乱扔垃圾了,我错了。”
周满问:“什么叫乱扔垃圾?”
刘木厚嘴皮颤动,他眼含泪光,“我不该乱扔死狗到草圃里面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疑惑。
路鸣开沉下脸来,厉声讲道:“一会是垃圾,一会又是死狗,你到底哪句是真话?”
刘木厚大声道:“死狗,死狗,是死狗。”然后又接着讲:“我没有撒谎,是昨晚我路过一个巷口,有个女人半夜推着车,她喊住了我,问我打算去哪里?我说要去前面几个垃圾堆捡废品,她就说自己出差两天回来发现自己的宠物狗生病死了,问我能不能帮她把这个袋子运去远一点的垃圾堆扔了,她给我100块钱。”
路鸣开眉头一拧,“是一个女人让你帮忙扔的?难道你没有打开袋子看看吗?”
“死狗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帮忙扔就有100块钱收,我开心还来不及,我一整下来,辛辛苦苦捡点纸皮空瓶都不一定有一百块钱的收入,你看我5块钱一双的手套都舍不得换新的,一百块是我半个多月的收入,我肯定愿意啊。”
路鸣开再次问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何将袋子塞进草圃里去?”
“那个女人说帮忙扔远点,我一开心就蹬着三轮车来到了40米大道,然后错过了好几个垃圾堆,公路的中间都是栏杆又不能掉头。
我就在道路旁找垃圾堆,我记得红绿灯再往前面有个垃圾堆的,所以一路慢慢的找,但是那个垃圾堆在草圃的后面,人过不去,我想着干脆把袋子塞进草圃算了,到时候环卫工看见了也会拿去扔掉。
还别说,那死狗挺重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要是敢说一个假字,我穷一辈子,下辈子也穷。”
一旁的江北听完不由的撇撇嘴,心想:这个保证够毒。
周满眼底夹杂着一丝质疑,“你刚才说是在巷口遇见那个女人的,在哪个巷口?还记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吗?”
“我知道在哪个巷口,我经常路过的,我还看见她走进了一栋居民楼,是短头发的,但是夜色有点黑,只有路灯,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对了,对了,她的下巴好像有颗红豆大小的黑痣,我保证没有说谎,这就带你们去找她,她肯定就住在那栋居民楼里面。”
说罢,便给自己的三轮车掉头,周满他们跟在后面一起前往那栋居民楼。
江北凑到周满的耳边轻声讲:“周副,这么毒的保证他都敢讲,我猜他应该没有撒谎。”
周满倒是不以为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们要的是证据不是保证,反正,最后的结果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