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盛过往的经历中，他很少有战败的时候。

在他的印象里，他只输过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家里被修士与魔族交战牵连而丧命，他拿着一根木棍哭着跑向他们要他们别打了的时候，那一次他差点死了，结果人家双方根本没注意到他这个小屁孩。

还有一次是第一次和前任魔尊交战的时候，那一次他输了，被挖了一双眼睛，后来他换取了别人的眼睛，虽然能看见了，但是眼睛时不时的会疼痛。

第二次挑战的时候，他赢了，他成了新一任魔尊，他不仅挖了对方的眼睛，还把他丢进了蛇窟喂蛇。

屠杀了无数修士的人就那样死在了蛇窟里，不过他不是被咬死的，是流血过多而死，至于那些蛇已经全被他杀了。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

他输给了牧长寻，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失去，但是比他死了父母丢了眼睛还让他难受。

牧长寻…

牧长寻……

牧长寻………！

这个让他深深刻入灵魂，时刻提醒着他要取走性命的名字，已经如同毒蛇缠身一般紧紧的缠绕住了他的记忆。

——

牧长寻吃着糖葫芦坐在一边看着昏睡中的司盛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对于他的恨意只是听他梦呓的语气就能看出来了。

【你明明都没对他做什么，他怎么这么恨你？】

［因为我做的每一件都是踩着他的雷区。］

【啊？】

牧长寻鼓着左边腮帮边吃边解释。

［你想啊，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晏南？】

［不对不对，晏南是他第二在意的，再想。］

白蛇向左歪歪头，又向右歪歪头，本来就不聪明的小脑瓜马上就糊成了一团，眼里满是纠结和疑惑。

牧长寻看着他这样子，被萌了个半死。

“什么啊，想不通，不是晏南还能是什么……”白蛇低声念叨着。

牧长寻又吃了一颗，也不解释，静静的欣赏着他苦苦思索的模样，看的还挺起劲。

【想不明白，是什么啊。】白蛇仰起脸看着他。

［是他自己啊蠢蛇。］

白蛇懵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哦——！】

牧长寻在他头上弹了一下。

［哦个屁，你明白了吗你就哦。］

【咳，差不多差不多。】

牧长寻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颗吃完后随手把木棍扔进了垃圾桶，给自己从桌上的壶里倒了杯茶水。

［他最在意他自己，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见，不能容忍任何人的反驳，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更改自己的决定，即使是晏南也不行，不然晏南上一世也不至于那么惨，如果他改了，绝对是因为他自己不想那么做了，他把自己看的高于一切高于所有，不能接受任何人挑衅他站在他头顶，也不能忍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

［你想想，我做的哪一件不是在挑衅他？］

司盛在意晏南，牧长寻就当着他的面挑拨他们两者的关系，当着他的面和晏南亲近。

而且牧长寻从一见面就在挑衅司盛，甚至还在不停的质疑他的情感质疑他的实力，直至刚才他还将这个人能够那么自大的资本踩在脚底下摩擦。

司盛不恨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