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无处宣泄，校园的暴力只是给他走向灭亡而增加了一点催化剂。

他知道该为蒋行做些什么了。

虽然他无法改变蒋行的结局，可是他能告诉蒋行下辈子该怎样去生活。

“和他没关系，不用调，我会好好学习的。”

牧长寻走了出去。

他回到班里，此时已经上课了，语文老师知道他是被班主任叫走了也没说什么，便让他回了座位。

杜星凑了过来小声问：“老师把你叫过去说了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

“没什么，就是担心我的状态，让我好好学习。”

“啊。”杜星不敢置信，“你学习成绩都这么好了，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谁知道。”牧长寻翻开书，低声说：“嘘，要好好学习。”

“……哦。”

放学的时候，牧长寻故意打发走了杜星，自己一个人往家走，走着走着，在这漆黑的道路上突然在他身后多了一串脚步声。

从声音来看，那群人没有想要隐藏的意思，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步伐里带着毫不犹豫。

牧长寻等的人来了。

余维今天晚上会带着一堆人来堵他，借着要求自己给他补课的名义找茬教训他，蒋行当时有杜星他们跟着，虽然受了伤，但不严重。

但是就算这样也让他难受了好几天。

“蒋行！”

牧长寻站定，回头，以余维为首的乌泱泱一大片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他走来，偏偏这些人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拽，一个比一个不屑，自认为很帅似的。

什么品种的普信男？

余维站在他面前，“听说你学习很好哦。”

牧长寻笑：“这不是废话吗？毕竟是年级第一。”

一人：“你找死！怎么说话呢！欠揍啊！”

余维一脚狠狠踹了过去，佯装愤怒道：“吵什么！怎么和我未来的补课老师说话的！”

那人疼得弯下腰，道了个歉害怕的不敢再吱声。

牧长寻没有被眼前的状况吓到，他反问：“你要让我给你补课？”

余维怒气一瞬间收了回去，露出挑衅的笑容，“对啊，不行吗？”

让牧长寻给他补课是他们班老师提的意见，余维当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要让那小子给他补课，他又不比他差哪。

刚想拒绝，可是又怕再来一份检讨，就答应了下来，当然，他心里的想法可不是这样。

补课？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答应呗，反正他不学，他就爱玩。

“行啊，一节课三百，包教包会。”牧长寻笑。

余维没想过他会答应的这么顺利，而且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为难反而很开心？

他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行啊，但你要是教不会……”

牧长寻打断：“不会教不会的，我现在就可以免费给你上一节课，从英语课开始吧，嗯……我先带你学一个单词吧。”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散发着，不知为何而引起的凝重气氛让他们心里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面纱。

这低低的笑容，这黑漆漆的街道上，远远避开的三三两两的同校学生和行人……为什么莫名有点可怕？

“……什么单词？”余维咽了口唾沫，紧张道。

“idiot。”牧长寻微笑的看着他，书包丢在一边，当着余维的面把手从自己的校服下面伸进去，慢慢掏出一个板砖，“它的意思是……白痴。”

（学习单词啦！idiot：白痴；笨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