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华济东显然已经马上就要倒台了,再也不会是何正堂的靠山,甚至可能因为此人的事,连累到他何正堂。
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何正堂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可惜华济东根本不知道,他还指望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呢。
“何掌柜,你赶紧给我作证啊,你……你告诉他们,我跟阿萝就是情侣关系!”
华济东还有那里出声催促,他觉得自己跟何正堂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噗嗵!
在华济东第二番话说完之后,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何正堂身上时,赫然是看到这个慈这堂总店掌柜噗嗵一声跪了下去。
“家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华济东行事卑鄙咎由自取,我真的毫不知情啊!”
紧接着从何正堂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华济东大吃一惊,同时也让他的一颗心再次沉入谷底。
“何正堂,你……”
华济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抬起手来指着何正堂,似乎是想要破口大骂,却又不知从何骂起。
“家主,我承认我之前跟华济东私底下有些交集,但我事先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啊,要是早知道的话,我绝对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想来何正堂也知道自己想要彻底撇清跟华济东的关系,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从自己事先不知道此人的人品上来辩解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墙倒众人推了。
何正堂这种人一向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华济东注定保不住,那你怎么不快点去死呢?
“何正堂,你跟华济东一样卑鄙无耻,那盘鱼香肉丝里的药,应该就是你下的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阿萝突然一步跨出门口,抬起手来指着那个她一向很敬重的何掌柜,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场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看刚才何正堂的表现,众人还真有些相信他不知道华济东的所作所为,但现在看来,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猫腻。
有些话从阿萝这个当事人兼受害者口中说出来,可信度无疑要更高。
难道何正堂这个慈安堂总店掌柜,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阿萝,你……你可不能胡说八道,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师父啊!”
何正堂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连忙矢口否认,而且还顺道提了一嘴两者之间的关系。
或许何正堂是认为阿萝以前对自己颇为敬重,而且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打感情牌应该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而且……你说的什么鱼香肉丝,什么下药,我根本就知道,这是从何说起啊?”
何正堂知道自己不能承认下药的事情。
这件事一旦跟华济东扯上关系,说不定就会被一并推出去,变成平息那位秦先生怒火的替罪羔羊。
“阿萝,你要相信,我何正堂绝不是这样的人,也肯定不会跟华济东这样的卑鄙小人同流合污!”
何正堂的口才还是相当厉害的,见得他指着华济东义正严词地说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华济东个人的卑鄙行径,他敢在我慈安堂总店行此无耻之事,简直丧心病狂!”
显然何正堂是想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华济东身上,那自己就能撇清关系,以时候就一切都好说了。
只是何正堂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此刻被他称作卑鄙小人的华济东,并没有被人堵住嘴,他也是可以说话的。
“好你个何正堂,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华济东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指望何正堂能帮自己说话了,他心中最恨的甚至不是那边的一对男女,而是这个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
你何正堂拿了好处,现在却落井下石,既然你是这样的无耻之徒,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家主,我承认我确实是对阿萝下药了,但我那销魂水事先是交给何正堂的,他是阿萝的直属上司,由他来下药的话,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华济东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怒火,听得他说道:“而且为了表示感谢,我还给了他三枚亲手炼制的延年丹,他这才答应帮我下药!”
“至于他身上有没有延年丹和销魂水,家主派人一搜便知!”
这个时候的华济东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反正他自己肯定逃不过这一劫,但能在临死之前将何正堂也拉下水,黄泉路上或许还能有个伴。
谁让这何正堂要如此落井下石呢,这家伙根本就靠不住,所以华济东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听到华济东连续的几番话,何正堂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还有那两样可以称之为铁证的东西。
先前的时候,何正堂觉得此事万无一失,根本没有必要把那些东西藏起来,至少不用第一时间就藏起来。
没想到之后事情的发展,竟然是如此之快,快到让人目不暇接。
这个时候就算何正堂想要毁灭证据,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是肯定办不到的。
“三长老!”
尤其是听到家主华歧冷喝一声,那个满脸凶光的三长老已经朝着自己走过来之时,何正堂就感觉全身的力气消失殆尽。
此刻的何正堂跟华济东没有什么两样,就这么瘫在了华歧面前不远处,任由三长老华良在自己的身上不断摸索。
普通人自然没有空间禁器,所以华良很快便从何正堂的身上搜出了两个药瓶,这也算是印证了华济东刚才所说的话。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华良还是打开两个瓶子分别闻了闻,然后目光阴沉地看向了华家家主华歧。
“确实是延年丹和销魂水,而且都是冲阶品质!”
这一句话,算是将刚才华济东所说的话证实。
这是从何正堂身上搜出来的,让得这个慈安堂的总部掌柜百口莫辩。
“何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