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济东没有拖泥带水,见是他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是多了一个散发着玉光的药瓶。
“三枚我亲手炼制的延年丹,应该够了吧?”
紧接着从华济东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何正堂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药瓶,久久不愿离开。
说实话,何正堂虽说是慈安堂的掌柜,他自己也能配制药剂揉搓药丸,但这些比起真正的丹药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慈安堂背后的大东家正是华家,而作为慈安堂总店的掌柜,何正堂对古武者的了解,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华家乃是医术世家传承,两千多年前的那位华家先祖,更是被世人称为神医,医术无双,济世活人无数。
只可惜传到华歧这一代,华家的家风却有些变了。
他们再不以济世救人为本,反而是跟着孔文仲这样的卑鄙小人仗势欺人,差点将华家陷入无底深渊。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别看华歧这些华家高层在人前道貌岸然,但私底下做了不少的龌龊事。
华济东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或许看惯了华家高层的所作所为之后,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有什么错。
强者就应该有属于强者的特权,要不是大夏镇夜司管着,他们这些古武者做得还要肆无忌惮。
现在嘛,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家主他们怀疑是自己做的,恐怕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阿萝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女孩子而已,哪有华济东这个华家的未来强者重要?
说回眼前这瓶延年丹,确实是由华济东这个冲境大圆满的古武者亲手炼制,对普通人的效果定然极为惊人。
何正堂固然是慈安堂总店的掌柜,但他也从来没有尝到过真正古武者炼制的丹药,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他心头火热无比。
“成交!”
几乎是一个瞬间,何正堂就伸出手来将那个药瓶抄在了手里。
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华济东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对何正堂来说珍贵无比的延年丹,对于冲境大圆满,兼且是华家传人的华济东来说,不过是花费一些药材和时间而已。
这就是普通人跟古武者的区别,在普通人眼中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古武者手里却是应有尽有。
“果然是品质极高的延年丹!”
精明的何正堂,第一时间就打开药瓶闻了一下,当他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气息之时,身形都不由狠狠一震。
对此华济东也没有多说什么,或许他觉得只有这样的精明人,才能将慈安堂做大做强,才能给华家不断敛得大财。
“东爷,你想让我做什么?”
小心翼翼收好药瓶之后,何正堂已经不再多说废话,其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光,直接就问了出来。
这说明何正堂在生意上是一个精明人,事实上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连自己的店员也能出卖。
或许在何正堂心中,还会认为阿萝被这位东爷看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但正是阿萝对华济东的几次拒绝,却给了何正堂一个得到延年丹的机会,这对何正堂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只是一个店员而已,若是能因此讨好这位华家真正的后起之秀,何正堂觉得这笔生意,自己收获的并不仅仅是三枚延年丹这么简单。
在何正堂话落之后,华济东再次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然后就又取出一个玉瓶。
“此液名为销魂水,无色无味,只需要往茶水饭菜里滴上一滴,任你是贞节烈妇,也必然变成淫娃荡妇!”
华济东的眼眸之中,噙着一抹淫亵之光,而听得他这几句话,何正堂已是吃吃地笑了起来,伸手接过了那个玉瓶。
以何正堂的精明,又如何不知道华济东那些龌龊的打算,这是正道得不到回应,想要下药用强了。
不过何正堂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这个时候甚至有些好奇地接过对方手中的药瓶,打量起瓶中的药液来。
“东爷,若是可以的话,能否将配制这销魂水的药方给我一份?”
片刻之后,何正堂便是抬起头来,看得出他对这销魂水非常感兴趣。
又或者说何正堂心中也有求而不得的女人,若是自己能拿到销魂水的药方,以后能源源不断配制销魂水的话,还怕有女人不听自己的话吗?
“方子你就不要想了,那不现实!”
然而华济东却是摇了摇头,在何正堂心生失望的时候,又说道:“不过只要你替我办好了这件事,这瓶销魂水就送你了!”
“哈哈,那我就先多谢东爷了!”
虽说这是个不太满意的答案,但何正堂还是大笑出声。
一场足以改变某个女孩子命运的肮脏交易,就在这笑声中达成了。
“咦?”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喝了口茶的华济东忽然将目光转到大门口,似乎是感应到了一些什么,下一刻脸上便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
紧接着从华济东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何正堂瞬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让得他快速收起了手中的销魂水,装出一副正派的样子来。
一道蕴含古风的曼妙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却没有直接走进来,而是在门口盈盈行了一礼,看向了屋内的两人。
“何掌柜!”
站在门口的正是阿萝,她对何掌柜有一种极强的敬畏之心,又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敬。
毕竟以前没有利益的时候,何正堂对这个勤奋好学,仪态长相都是上等之姿的店员,还是相当看重的,算是慈安堂重点培养的对象。
只不过当阿萝看到屋里还坐着另外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时,眉头便是微微蹙了蹙,总觉得那人的目光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