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和许唤山看了一眼三娘,眼中犹疑着。
“小姐,女婢真的知错了”青珂看着三娘,语气怯生生得说道。
三娘面无表情,语气冷冷得说道:“把该交代得交代了,这才是知错得样子”看样子,这婢女真的是被原主给惯坏了,既然如此,她不介意舍了她。
青珂面露忧愁,开始哭泣着。
三娘不耐烦得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我没功夫跟你这儿哭哭啼啼,不交代就用刑,你选一个”她语气凌厉得说道。
青珂怔地一下子醒悟了过来。今日得三娘和往日不一样,哭泣示弱、求饶对她都不管用了
李简见状:“来人,准备刑具”护卫当即把刑具摆在了桌上。
青珂吓得惊慌跪着上前道:“我交代,交代”身上不住得颤抖着。
三娘目不斜视地看着她道:“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快点”
青珂吓得连连点头。
许唤山和崔锦见状十分满意,看来他们地三娘真的是长大了,换做以前青珂和青萍只要稍微露出一点求饶示弱,三娘必定死死护着两人,因此也养成了两个婢女娇惯地性格。
“半年前,我奉小姐得命令上街采办,在路上遇到了被人殴打得上官冰,当时看着他长相颇为俊俏,所以就花了几两银子救了他,后来才知道他文采斐然,只是苦于无人举荐,所以才流落街头“
”因为我地堂姐和我一样家里犯了事,都被贬为奴,我被卖到了大柱国府,我堂姐被卖到勾栏院,后来,我就把他介绍道勾栏院给我堂姐,让他帮我堂姐写诗词“
”一次偶然地机会我堂姐结交上了相府地小厮,一来二去之后便相熟了,那时候,我和上官冰已经暗生情愫,相府得小厮跟上官冰说只要让上官牧娶三娘为妻,他就能让上官冰也能有个一官半职,当时,上官冰和上官牧又欠了客栈半年银钱,频频遭到客栈老板地刁难我心疼他,也心疼我自己,我是奴籍,我的婚事不由得我做主,上官冰说会帮我赎身,会娶我,救我两姐妹,所以我就答应了”
三娘扶额,又是一个恋爱脑女子。
青珂梗咽着哭泣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起先,我是不愿意的,后来,他们以上官冰的性命要挟”
“相府得小厮又说只要把你带到酒肆,不会害你性命,所以我才答应的,今早上官牧遣人来说,必须把上官牧和三娘的婚事给坐实了,上官冰才能有官做,我和青萍才能赎身,所以”
青珂脸上颤抖着,有懊悔,还有不甘,满脸的鼻涕眼泪。
“所以,你就让上官牧换上你地衣服,潜入府内,想让我和你一样,被这种男人糟蹋了?”三娘看着她语气冰冷。
青珂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没想过那么多,木春风跟她说,只要让三娘和上官牧好上,上官牧有官做,上官冰自然也有官做,那么她就不用再给人当奴婢了。
“不,不是这样的?”青珂还想狡辩着,却被三娘打断:“我待你不薄啊,你却是这样对我”
青珂冷凝着双眸,任凭着眼里的泪水无声落下道:“跟着小姐能有什么前途,左右不过是嫁到王府随意配一个小厮,最终还是一个下人,连生出来的孩子都是别人的奴婢,奴婢想搏一搏前程有什么问题?”她终于露出了本性。
她抬眼看着三娘,眼中如冰湖一般深邃冷切,白皙的脸颊布满了泪痕,修长的睫毛早已被打湿。
三娘眼中未见一丝波动,她可不是原主,穿越前经历的那个吃人的社会,就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牛马的生活,更何况,这里可是封建王权社会,稍不留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人就是这样,一旦得到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一旦有了更好的,就会想要那最好的,许沫沫理解她,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允许她可以这么做。
她起身,从袖中抽出了一张契约官媒聘书。
摊开了之后递到青珂面前。
上面写着上官冰与丞相府得旁支木家一个不知名得小姐定下了婚约,时间就是半年前。
青珂身体冷颤、瞳孔睁大,难以置信得看着眼前得婚书。三娘在外界传闻而来是文盲,可她不是,上官冰教过她认字,她睁大了眸眼看着婚书上的字:上官冰
她一脸难以置信,抬眼看着三娘,嘴里连连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嗓音中既有懊悔也有痛恨。
进而转头把视线停留在了一旁的上官冰身上,此刻他正低着头不敢看她。
三娘收起了婚书,抬了抬手道:“你下去好好醒醒脑子”
转头又对着李简道:“把青萍也一起看押了吧”两个互相撒谎,互相摸鱼地奴婢,她可不要。
崔锦和许唤山默不作声地坐在上位,看着许三娘麻利干练地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三娘转头看了李简一眼,又抬了抬下巴指着跪在地上地上官冰。
李简立刻会意,命人扯开了上官冰嘴里的布条,她看着小姐今日审婢女地样子,她的心中就像一团火,似乎被点燃了。
往日里,崔锦经常让她帮着给三娘善后,在大云城找猫逗狗打架,玩骰子,闹雅集,今日倒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上官冰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
三娘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走到刑具旁边,问一旁的侍卫道:“咱们府里总共有多少种刑法,介绍一下”
管刑法的老者胡子花白,穿着一套米黄色的甲胄,年纪看着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却十分硬朗。
老者上前道:“启禀小姐,咱们府中总共有一千零一种刑具,每一种刑具作用都不同,分为两种,一种是不见血的,第二种是分为见血的,不见血的死的慢,让犯人痛苦,见血的也有死的快让犯人痛苦的,最残忍的就是剐刑,总共要剐三千六百刀,每一刀都要求切出来的肉薄如肉片,且必须让犯人受够三千六百刀之后才死,多一刀或者少一刀死,都算不得成功”老者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跪在下方的上官冰早已吓得瘫在地上,此刻光着膀子的身体渗出了冷汗。
“我招,我招&34;上官冰连连求饶着,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大柱国府,不是谁都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