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闻人歌伸出手，却并没有将牛冲天变为刀刃。

“战斗已经结束了——你，已经出局了。”

亚当：“……”

“不信吗。”闻人歌手指稍动，指尖便出现了一张魂卡，“你以为，我用逆灵摆吸纳你的力量，只是为了防御和反击吗？不是哦——只有像这样零距离接触你的能量，我才有机会……好好观察啊。”

闻人歌用手指转着那张魂卡，身旁，牛冲天看了闻人歌一眼，鼻子里猛地哼出了一口气。

“闻人老大，到底还让不让俺打爽了？”

“别急——”

闻人歌安抚了一下牛冲天，而后看向亚当，继续道，“在你刚刚召唤出‘众灵之主’的时候，我就在好奇了——那么多的异种能量，你是怎么抹除他们的‘自肃’呢？”

是的，自肃。

众灵之主这张魂卡，可以使用其他魂卡师的魂能与魂卡能力，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魂能倒还好说，虽然不同的魂卡师之间魂能性质存在差别，一般来讲不能直接共用，但是办法还是有不少的。

但魂卡……可就真的难办了。

能来到世界赛的魂卡师，每个人的卡组绝对都独树一帜，其中存在的自肃更是五花八门，就算亚当是从韵律的角度进行了拆解，也不可能将这些自肃全部抹除，更别说融汇进一种能力之中了。

刚才，众灵之主看上去就只是不断地使用圣光，但是，闻人歌在零距离接触这些能量之后已经发现，那攻击其实是及其复杂的能力的集合体，只是表现出了圣光的性质与属性。

就好像，圣光只是一个皮套，但是这个皮套下面塞满了百吨王、压路机、长鞭、加特林等等五花八门武器，这些武器都在发挥作用，但只以圣光的形式表现出来。

这样一来，自肃便是绕不开的问题。

这张魂卡……规避自肃的方式，是什么？

闻人歌作为长期和自肃做斗争的存在，对此可是相当好奇！

这话落下，亚当瞳孔猛地一缩！

当即，他不再犹豫，指尖已经绽放起了浓郁的光芒！

“你看出了，那又如何。”

亚当的面容逐渐在圣光之中模糊，他手上的光芒喷薄欲出，就要再次席卷整个竞技场！

正如他所说的，这一次攻击，威力是上一次的两倍！

“你，依旧无法撼动主的辉光！”

……

就在这时。

闻人歌指尖的魂卡，缓缓破碎。

“真是许久……都没在这种状态下战斗了。”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抬头，而后闭上了眼。

下一秒，一股针刺一般的痛苦，扎进了他的脑海！

而这，只是第一波痛楚，接下来，痛苦如同潮汐，源源不断地涌出，侵透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将“闻道”，送入了死亡冷却。

自从在长生帐获得了这张魂卡之后，他便从之前那必须随时随地忍受痛苦的状态之中退出了。

闻道构成了能量循环，可以帮助他处理那些矛盾力量，效率更高了不说，还更舒服了。

而此刻，他主动取消闻道，却并非是舒服久了想要回味一下老配方，而是因为——

“我将这份自肃，赠与尔等！”

嘭！

“场地卡——痛楚棱镜！”

随着痛楚的整张，闻人歌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畅意！

久违了，痛楚！

嗡！

无形的波动一时散开，一瞬间，那些跪坐在亚当身周的魂卡师，神色都稍稍一动。

亚当更是身体一时僵硬，手上的圣光直接哑火。

他猛地看向闻人歌：“你做了什么？”

“这个嘛……”

闻人歌缓缓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脑子。

“我从长生帐那里，得到了一点点有关‘痛’的战斗方式——”

亚当眼神难看。

他扫视一圈，发现所有为他提供力量的魂卡师，此时都脸色难看，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在忍受什么一样。

“亚当——”

闻人歌此时才伸出手，发动了【雷铸天锋】。

“现在，无法从‘信徒’中获得力量的你，如何发挥神的威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