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损你的……”于行之连连抱歉，“你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你变了好多，你现在又瘦又高又白又漂亮，每个男孩子看见你都会喜欢你的……我是说，你应该改改你说话的习惯，应该更加像个女孩子一些，像个淑女一样……”

“你大爷！”杨柳依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丫真烦人……我就不改，我就愿意这样，你管不着！”

“我是觉得，你跟别的男生一张嘴就骂人家大爷，该没人喜欢你了……”

“随便，我用不着他们丫的喜欢！”杨柳依放慢了蹬车速度。

“不会吧，”于行之也跟着放慢了速度，故意逗她，“难道你喜欢女的？”

“你烦不烦呀！”

“你嫌我烦还让我出来跟你骑车？”

“那你滚吧！”

“我不滚，来都来了，我也想回趟学校看一眼。”于行之嬉皮笑脸地说。

杨柳依不再搭理他，默默地骑车。于行之背着她的小粉书包，跟她并排骑着，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些他压箱底的笑话，说给她听，其中不泛有一些带颜色的笑话，杨柳依想笑，但是一直忍着没笑，她还不想给于行之好脸。

新民中学校门口的拉面馆还开着门，于行之提议去吃拉面，他说他除了在这里以外，从未吃过更好吃的拉面。

一碗拉面吃得于行之满头大汗，杨柳依把桌子上的餐巾纸推到他的面前。

“还行啊，拉面居然没涨钱。”于行之没话找话，杨柳依低头慢慢吃着，没理他。

餐毕，二人出来，推着车从学校门口走过。

“你还记得吗？”于行之指着学校里说，“之前每次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我都是骑着车出来，你每次都是推到校门口才骑车。”

杨柳依终于开口说话了：“废话，学校里不让骑车，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行之见她开口说话了，知道她已经消气了，便继续逗她：“学校里还不让骂街呢。”

“你别没完没了啊。”杨柳依骑上车，慢慢地往前走。

于行之也蹬上车，跟上她：“真的，大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真的得改改这个毛病了，要不然别的男生一看见你这样，都不敢接近你了。”

“我再说一遍，不许叫我大姐！”

“好的，大姐……啊不，哈哈哈……小姐……小姐姐行了吧。”

“只要不叫我大姐就行。”

“那好吧……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得往心里去，没有几个像我这样熟悉你性格的人，我知道你骂街没有恶意，别人不知道啊……记住了吗，老杨？”

“别逼我骂你啊！”杨柳依板着脸，“嘴欠一两句就得了，别没完没了的。”

“哎，杨柳依，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人追你呀？”于行之问。

“现在没有。”

“大一的时候呢？”于行之说，“我不信你变好看了会没人追你。”

“我好看吗？”杨柳依乜斜着于行之，“我不是又黑又胖又丑又矮吗？”

“你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于行之恭维她，“你不能老拿你当丑小鸭的时候说事儿呀。”

“我好看吗？”杨柳依又问，但是语气明显和刚才自嘲时不一样了。

“我觉得挺好看啊。”

“……”杨柳依咬了咬牙，问出了她知道答案的问题，“你觉得我好看还是你的霍晓莹好看？”

“你这话问的……唉，”于行之今天和杨柳依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想起来霍晓莹，“我要是说她好看吧，她又听不见，你还得不高兴，我要是说你好看吧，我又觉得违心……我不是说你不好看，你现在真是一只天鹅了……可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她，全都是她最美的样子……你们不一样，不是一个物种，她是飞走的蝴蝶。”

“她好看就她好看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也好看，行了吧。”

“我不用你这么敷衍我。”

“我没敷衍你，真的……你老是不信我说的话，”于行之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最起码得长得帅吧。”

“长得多帅才算帅？”

“不能低于李欣泷吧。”杨柳依说。

【李欣泷是他们高三时候的转学生，长相一流，班里很多女生都曾暗恋过他。关于李欣泷的故事，我也已经听李欣泷本人讲述完了，等之后有时间就会进行整理，用文字展现出来。】

“你丫这个条件设置的有点儿高啊，”于行之故作为难地说，“能不能降低点儿标准。”

“你以后跟我说话，少‘你丫’‘你丫’的。”

“你还这么跟我说话呢！”

“我能这么跟你说，你不行，知道吗！我是个女孩子！”

“好吧……你接着说，能不能降低标准？”

杨柳依忽然“扑哧”一笑：“比你帅就行吧，标准实在没法再低了，比你寒碜的人确实也不多……”

“你又镲我……”

“废话，你今天镲我多少次了，我镲你一次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