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霍晓莹脱口而出啊,差点说出来“nj市”,但是话都说到了一半,她快速从脑子里搜索着,“南方,我记得他说了一嘴sh市什么的。”
“哦,我还以为nj市呢……你一会儿自己玩儿是不是特别没劲呀?”
“还好吧,我自己一个人逛的话,无拘无束啊。”
霍晓莹手机响了,于行之发来短信,说他们已经到了夫子庙了。
“不跟你们聊了,我走了啊,”霍晓莹检查了一下要带的东西后,背上书包,快速地说,“我早去早回。”
霍妈妈跟出了房门,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看着她下了电梯,才重新回到屋内。
“唉,女儿现在也会为了她喜欢的男生骗爸爸妈妈了。”霍爸爸悲伤地叹了口气。
“小棉袄漏风了吧。”霍妈妈忧愁地说。
“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女生外向,”霍爸爸说,“不过倒是不用担心她的安全了。”
“是啊,现在改担心女儿的情感问题了。”霍妈妈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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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仿赵州桥样式的汉白玉小石桥横跨过秦淮河,水的阴岸生长着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掩盖住南面的房屋,水的阳岸临河建着一排徽式和苏派交错的古风建筑,虽然错落,但是有致。河边的石栏外拱出一排独立的小石槽,里面种植着花草给一片碧绿的树木河水和白墙黑瓦中点缀上一抹或红或黄的俏色。于行之几人站在桥上,扶着石栏杆,看着河中的游船,聊着天。
“不对吧,怎么我给霍晓莹发了这么多条短信,她也没出来偶遇我?是不是她根本就没在nj市,咱们都猜错了?”于行之疑惑。
“我也搞不清了。”王若涵说。
“就是啊,你每告诉她一次,咱们就在那个地方等,她始终也没出现……难道她真的就是想让你汇报动态吗?”司雅也想不明白。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我总感觉她就是在nj市呢,但是为什么会一直不出现,我就想不通了。”
“李讴歌,你是怎么想的?”司雅见李讴歌一直皱眉凝视着河水,一言不发,便问道。
“我琢磨着做诗呢。”李讴歌说。
司雅的兴趣转移的很快,她说:“你说出来听听,让我们帮着你品鉴一下。”
“听着啊,”李讴歌又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燠暑六月下金陵,举目处处皆人丁。唯有日泊秦淮渡,清风习习总是晴。”说罢,又解释了现在是阴历六月,燠暑也就是酷暑炎热的意思,甚至还独自推敲上了最后一个字是用“晴”好还是“情”好。
于行之的心思完全不在李讴歌做的诗上:“什么玩意儿啊。”
司雅辩驳:“我觉得他琢磨的诗挺不错的,合辙押韵,也挺符合现状的……你看看,哪儿哪儿都是人,唯独秦淮河面上还清净一些,小风一吹,多舒服,晴天谈情,我觉得无论用哪个字都可以,各有各的意义嘛。”
“我不懂诗,但是感觉还不错嘛。”王若涵说。
江小鹿也赞同:“嗯,听起来有点婉约派那个意思。”
于行之:“什么婉约派,不就是无病呻吟吗?”
李讴歌:“你大爷,我这儿苦思冥想半天,你丫就给我来一个无病呻吟?”
司雅瞪了于行之一眼:“有本事你吟一个啊。”
于行之:“我没那个心思。”
司雅:“要不然你直接问问小嫂子得了,省得在这儿胡思乱想。”
“别问了,你就当没这回事吧。”王若涵说。
于行之也犹豫了,他看向江小鹿,江小鹿也摇摇头:“我的意思也是别问了,咱们就踏踏实实的玩吧,要真是有缘,肯定能见到,如果她真的没来,问完之后徒增烦恼,何必呢。”
于行之想了想:“唉,还是别问了,我就跟上午一样,给她汇报实时位置吧。”
李讴歌灵机一动:“举目处处皆人丁,唯独不见霍晓莹。”
于行之笑了:“我就说不是诗吧,怎么听怎么像是顺口溜。”
就在这时,霍晓莹发来一条短信,问于行之他们玩得怎么样,现在在夫子庙的什么地方。
“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儿?”于行之问。
“我也不知道,你就说在秦淮河的一座小桥上呢吧。”
“这也太笼统了吧。”
“那咱们往前走走,”江小鹿提议,“看到有标志性的地方再告诉她。”
一行人又走了约莫十分钟,霍晓莹的短信又来了,她催问着于行之,让他告诉她所在的位置。
“我猜,”江小鹿笑笑说,“她现在一定也在夫子庙呢。”
王若涵也笑:“我也有这种感觉。”
司雅指着前面的一个渡口说:“这个地方行不行,算是比较有标志性的了吧。”
于行之赶紧给霍晓莹发短信,告诉她自己在游船码头。霍晓莹很快就回复了消息,说天气太热了,让于行之他们在码头那里休息一刻钟吧。
“哈哈,一会儿就能看见小嫂子啦。”司雅笑。
“不过一会儿咱们都别表现出来啊,得假装跟她偶遇才行,”王若涵说,“要不然她就该觉得没劲了,好不容易策划出来的,被咱们识穿了多尴尬呀。”
司雅:“放心吧,假装惊讶谁不会呀。”说罢,她学着昨晚于行之的装作吃惊表情,几人笑了起来,于行之说自己并没有司雅这般夸张,然后做了做昨晚的表情,几人又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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