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行之笑着点点头，司雅又问：“只有我的吗？”

“那还有谁的？”

“小鹿的呢？”

“没有，只给你买了，”于行之看了一眼正在畅聊的大人们，放低声音，“我没多少钱了。”

司雅明白了，他是把钱都花在了租房子上面，便同样低声说：“那把我这个礼物送给小鹿吧。”

“这个是给你的，包装都拆了，怎么还能给人家？”

“那……明天我去给小鹿买个礼物吧，就说是你送的。”

于行之不解地看看司雅：“为什么非得说是我送的？”

司雅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对不起人家来着。”

司父看着窃窃私语的二人，大声说：“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我们也听听。”

于行之抬起头：“没说什么呀……哦，小雅谢谢我呢，说她哥哥是个好哥哥。”

司父笑，对着于父说：“老于，今天真是邪了，平时他俩跟冤家似的，今天居然能说上悄悄话了。”

于父：“都多大了，还当小时候那么不懂事儿呐，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呀，血浓于水呀……小雅，你想要什么礼物，大姨夫和你大姨满足你。”

司雅眼珠一转，说：“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

司母：“什么想法？不许有歪的邪的。”

司雅：“我之前跟小鹿说过，还跟他们几个也聊过，我们想等都放假了，搞一次毕业旅行……”

司母及时制止：“搞什么毕业旅行啊，赶明儿我和你爸带你去趟动物园吧。”

司雅不高兴：“我都多大了，还去动物园？我不去。”

于父看了看司父，见他不便驳斥自己的妻子，便说：“你们有目标吗？”

司雅摇摇头：“没有，只是去年说了一下这个想法。”

于行之也想和几个人一起出去玩一趟，他不顾自己小姨的反对态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之前跟李讴歌聊过，我们俩想的是去nj市。”

司父抢在司母之前说：“为什么是nj市啊？”

于行之不知道为什么想去nj市，当时只是因为李讴歌说想去，他便也想去：“这个……嗯……”

司雅插嘴：“六朝古都，好多名胜古迹呢。”

于行之忽然想到从司雅那里拿走的《唐诗三百首》中的一首诗，便脱口而出：“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司母没反应过来：“四百八十几？”

“哎呀，妈妈，是寺，寺庙的寺，什么四百八十几呀。”司雅笑。

司母看了看于母，求助地：“姐……”

去年于行之高中毕业的时候，曾跟于母提过想和李讴歌出去玩一趟，被她拒绝了，但是这次“五一”之行，让于母觉得孩子完全有了自主行为的能力，去外面见见世面并不是坏事，便对司母说：“我觉得吧，让孩子长长眼界也不是不行……你是不是担心安全问题啊？”

“那可不嘛。”

“我觉得有两个男孩子应该还好，这次‘五一’，他不就没回来吗，听说李讴歌也出去了，都挺平安的，只要他们不去惹事就行，孩子长大了，适当的得放一下了，不能老攥着不放。”

“大姨说得太对了。”司雅伸出两个大拇哥。

“你怎么也向着他们说话呀。”司母不悦。

“小姨，你放心吧，出去玩儿这事儿，我和李讴歌都有经验了，我们会提前做好计划的。”

司母不语，看了看司父，司父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说：“那就讨个彩头嘛，希望小雅真的能考到四百八十四分。”

司雅疯狂赞同：“对对，爸爸说的对。”

司母看着父女俩，心中百转千回，终于点了点头。

“妈，过几天我还想找个周末去一趟t市，找我哥去玩玩。”司雅得寸进尺地说。

司母看了看她，说：“你只能挑一个，是去找你哥还是你们几个一起出去，你看着办。”

司雅笑：“那算了吧，妈妈，那我还是等着他们都放假之后，一起出去吧。”

司母似笑非笑地白了司雅一眼：“我倒是希望你去你哥那儿玩呢，还近点儿。”

司雅调皮地：“对，还能看见一个平时看不见的人。”

司母：“谁呀？”

司雅瞟了一眼于行之，笑着对母亲说：“你外甥媳妇儿呗。”

司母也笑了：“这孩子，净瞎说。”

于父于母尴尬地笑了笑，司父也跟着尴尬地笑了，只有于行之一个人臊得脸通红。

143

于行之怎么可能没有给江小鹿准备礼物。

当然，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想到要给江小鹿准备礼物，即便是霍晓莹提到让他给司雅买小礼物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要给江小鹿买点什么。他的这个态度让霍晓莹很是满意，于是在霍晓莹的授意下，最终还是决定将那枚“道光通宝”送给江小鹿。

这个周末，李讴歌和王若涵也都回家了，终于时隔半年后，五个人又整整齐齐地坐在了李讴歌家楼下的石台处。即使于行之和江小鹿断情、李讴歌和王若涵分袂，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几人的友情，他们在一起畅聊时并未有任何窘迫和不适。

江小鹿自述了高考的过程，并且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但是她并不想主动去估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而后，司雅又将打算搞一次毕业旅行的事跟其他三人说了一遍。李讴歌兴致勃勃，说自己之前就做过关于nj市游玩的规划，只不过没有用上而已，这次一定要把想去的地方都转个遍。

“你也没问题吧？”李讴歌问王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