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霍晓莹笑。
热水顺着于行之的头发流下,他仔细地搓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幻想着如果能够和霍晓莹发生一些什么,该会有多好,但是她的态度很是强硬,自己可不能强迫她。唉,顺其自然吧。
即便是这样,于行之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生理反应,他有些羞耻,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他想着一切他能想起来悲伤难过的事情,但是总也压不住那隐约的“坏”念头。为了避免出去被霍晓莹发现,他不得不调低水温。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一股冷水浇在他肩膀上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嘶”的一声,浴火也一下子被浇灭了。
于行之从卫生间出来,他光着上身,穿着一条蓝色的棉质大裤衩,站到了床边。霍晓莹已经钻进了被窝,她贴着一边,中间还放着一个多余出来的枕头。
“我能在床上睡吗?”于行之问。
“你睡那边儿,不许越过中间的枕头。”
“那我睡觉爱打滚儿,说不定不小心翻过去了呢?”
“那你自觉点,直接睡地上吧。”
“算了吧,我还是控制着别打滚儿了。”说罢,于行之钻进了被窝,脸冲着霍晓莹,笑嘻嘻地看着她。
“电视遥控器是不是在你那边儿呢?”霍晓莹说,“你关上电视吧,明天咱们还得早起呢……你顺便把灯也关上。”
于行之下地,关上灯,然后又钻进被窝,用遥控器关上了电视,屋里瞬间看不见五指了。
“哎呀。”霍晓莹叫着。
于行之问:“怎么了?”
“太黑了,你还是把卫生间的灯打开吧。”
于行之只得又下地,摸着黑走到卫生间外,打开灯,问:“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可不想一次次来来回回地下地了。”
“没事儿,你赶紧睡吧,我都困了。”霍晓莹说着,打了个哈欠。
“你今天在火车上都睡了一觉了,怎么还困?”
“今天坐火车太累了……行了,你也赶紧睡吧……不许越过枕头啊。”
“我想抱抱你,亲亲你再睡,行吗?”于行之恳求地说。
“明天白天吧,好吗?”
“就抱一下,行吗?”
二人用语言展开拉锯战。两分钟后,最终,霍晓莹妥协了:“就抱一下……下地吧。”
“下地干什么?”于行之说,“我不想下地了,我都下了好几次地了……我想在床上抱抱你。”
“反正你不许越过枕头。”
“这还不简单,我不越过枕头,你过来不就行了吗……咱俩中间宽得能再睡下两个人。”
“你真烦!”霍晓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挪到了于行之这边。
于行之伸出胳膊,垫在霍晓莹的脑袋下,抱住了她,霍晓莹一只手在身下,另一只手轻轻搂住于行之:“好了,抱完了,睡吧。”
“再亲一下,就一下。”于行之得寸进尺。
霍晓莹无奈地:“我就知道得这样。”
躺在床上的接吻,让霍晓莹再次感觉到了小鹿乱撞。霍晓莹发现,她每和于行之有更深层次的进展时,必然会小鹿乱撞一次。第一次牵手的时候是这种感觉,第一次拥抱时是这种感觉,第一次接吻时也是这种感觉,第一次爱抚时还是这种感觉,而如今这种感觉再次来袭,莫不是又要有新的进展吗?
【各位!你们最想看的情节终于要来了!当然,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也是我最想听于行之讲到的段落。】
【但是这种事情描述不宜过细,大致写写就得了。】
任你是黼衣方领之流亦或是引车卖浆之辈,但若持一朵芳龄二九有余、尚未破瓜的出水芙蓉,其体馨、鬓香,如兰似麝;其身软、躯燥,如火燎原;其气吁、叹喘,如沐春风。只若不是柳下惠,试问谁人可坐怀不乱?
于行之的手似乎不受控制,它不仅游走在熟悉的地方,这次也尝试着去突破被霍晓莹拒绝过多次的“禁地”。霍晓莹居然没有抵触。她不仅没有抵触,甚至还非常配合。
一条绘有可爱蝴蝶图案的睡裤,轻轻地落在床边,里面似乎还有一条三角形的事物,紧接着,一条蓝色棉质短裤夹杂着另一条三角形事物飞了过来,盖住了可爱蝴蝶的眼睛,让它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等等……”霍晓莹扭动着身子,及时制止了于行之。
于行之正意乱情迷,他依然我行我素:“等什么等,宝贝儿?”。
“大笨蛋……等等……”霍晓莹大口喘着气,再次说,“你……你先去把……李讴歌给你的……给你的东西拿……拿过来。”
于行之恍然大悟,霍晓莹说得对。他从未有过这样快的速度蹿到书包前,凭感觉拿出盒子,连撕带咬打开了它,取出一只,手忙脚乱地戴好。虽然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儿,但是好在没有戴反。
于行之如同狸跃,仿似鼬翻,一下蹿回床上,伏在霍晓莹身上……
【奈何鄙人文化水平实在不高,遇到这种事只能一味地借用文学大家们妙笔生花的词句。】
思考良久,决定还是用这首据说是宋徽宗为李师师所作的词: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于行之说,人的动物性是非常奇怪的,很多技能都是无师自通的。譬如吃饭,婴儿时期就会吸吮,就知道拿起东西往嘴里放;譬如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