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一开始想的就是问她，后来又想想，觉得还是先问问你是怎么办的……既然你没主意，那我明天去问丁兮吧，上午把她借我一节课啊，你就自己去找地方单坐吧。”

“什么叫借……”

“对，咱俩谁跟谁呀，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打你bk的……”范亦然漱干净口，说，“你顺便也套套丁兮的话，看看她过生日想要什么。”

“我就知道你丫没憋好屁。”

113

每逢于行之想要在课上和丁兮聊些什么，他便会提前占一个靠墙的双人座，丁兮坐在里面，他坐在外面。

范亦然看着于行之占了最后一排，有些不满，他本想坐在二人后面的，这样就能默默观察二人的举动，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坐在丁兮前面。丁兮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着他。

“你看看这是什么？”于行之撸起袖子。

范亦然和丁兮同时看向他光溜溜的胳膊，问：“什么？”

“鸡皮疙瘩……你们俩肉麻死了。”

丁兮捂嘴笑，范亦然眯着眼，似笑非笑。

老师进了教室，蒋中圣喊了“起立”，众人站起说“老师好”，老师说“请坐”，众人坐下，开始上课。

于行之偷偷给丁兮传纸条：今天是想问问你，女孩过生日送什么好啊？

丁兮写：霍晓莹要过生日了吗？

于行之：下礼拜她就过生日了。

丁兮：她喜欢什么？

于行之：我。

丁兮“扑哧”笑出了声，引得范亦然和周边的同学都看向她，她赶紧闷头趴在桌子上。

少顷，丁兮坐起，写：除了你，她还喜欢什么？

于行之想了想：不知道。

他把纸条传给了丁兮，丁兮还未写，于行之想起了什么，又伸手把纸条拿了回来，把“不知道”三个字划掉，重新写：蝴蝶。

丁兮边笑边写：有题材最好了，你可以送她与蝴蝶有关的东西呀。

于行之：比如？

丁兮：这还用我教你？比如shi品（丁兮忘了“饰”字怎么写，接连写了两个，都不对，于是便划掉，写了汉语拼音）、衣服、包。你过生日的时候，她送的你什么？

于行之：她自己织的围脖和她买的帽子。

丁兮：要不你也亲手给她做点什么？

于行之看看自己短粗的手指，写：我特别笨，打小就不会做手工。

丁兮：你真废物。我忽然想到，你可以去找找有没有类似蝴蝶样式的项链或者手链之类的，她可以每天都戴着的。

于行之：这个可以考虑考虑。如果要是你过生日，你最希望收到什么礼物？

丁兮扭头怀疑地看看于行之，于行之笑着悄悄地指了指前面的范亦然，丁兮大悟，笑着在纸条写下几个字，递给于行之，然后指了指纸条，又指指范亦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于行之明白她是让自己把纸条给范亦然看。

课后，范亦然看着于行之给他看的纸条，不禁皱眉叹气，揉了揉太阳穴。

丁兮和于行之的聊天记录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这样写着：大金zhuo（镯）子和大金镏子。

114

于行之、范亦然和丁兮在步行街上随意遛达。下午第二节没有课，于行之招呼他俩陪他去步行街逛逛，找找有关蝴蝶题材的饰品。

“什么材质的好啊？”于行之问。

“当然是金的啦。”丁兮笑着冲于行之眨眼。

“金的就算了，买不起。”

“这你就不对了，你得挑金属性质最稳定的，象征着你们的感情牢不可破嘛，”范亦然帮腔，“你还记得哪种金属最稳定吗？”

“忘了，”于行之说，“考试的东西我都记不住。”

“我想想啊，”丁兮眼珠上挑，回忆着高中的化学知识，“钾钙钠镁铝锌铁锡铅氢铜汞银铂金。”

“你看吧，金是最不活泼的，所以你还得买金的。”范亦然笑。

“再往前一个是什么？”于行之问。

“钾钙钠镁铝锌铁锡铅氢铜汞银铂金，”丁兮记不住顺序，必须得从头来一遍才能想起来，“铂，铂金也行。”

“比金的还贵呢，再前面一个差不多，是银吧。”

范亦然笑：“银也行，不过你只能买，不能卖。”

于行之夸张地说：“丁兮，你看看你找的什么男人，满脑子都是那个。”

丁兮没听懂：“什么意思？”

于行之无奈地：“没听懂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