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行之:“我下午给她发短信了,她说今天上午出院回家了。”
司雅焦急地:“那咱们去看看她吧,走啊!”
于行之摆摆手:“不着急,别今天晚上去,明天再说吧,李讴歌他们俩也回来了,明天白天咱们一起去,要不然让他妈再看出点儿什么来就不合适了……咱俩先去找一趟李讴歌吧。”
司雅噘着嘴,点点头:“好吧。”
之前说过,李讴歌的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回家很晚,这个周末更是一同出差,不在家。于行之敲着李讴歌家的门,半天没有响应。就在于行之准备放弃敲门,改拨电话的时候,屋里传出来李讴歌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楼道的灯灭了,于行之咳嗽一声:“我,你大哥。”
李讴歌听出来是于行之,他慌忙地说:“等我一下啊,马上……我……我拉屎呢。”
“你快点儿,把屁股擦干净了。”于行之说,司雅捂着嘴笑。
李讴歌打开门,看到司雅也在,不禁有些尴尬,于行之见门开了,便带着司雅闯了进来,只见王若涵面红耳赤地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你们俩干嘛呢?”于行之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王若涵,“他拉屎的时候,你帮着开一下门不行吗?都快冻死我们了。”
“嗯……”王若涵不知道说什么好。
于行之依然没有发现端倪,他自顾自地说:“江小鹿病了,她今天才出院,听说是肺炎,明天上午咱们去她家看看她吧……哎?你们怎么了?”
于行之这才发现李讴歌有些不好意思,他穿着秋裤,鬼鬼祟祟地侧身站着;王若涵面色发红,眼睛看向别处,不停地眨着;司雅站在门口,面色微红,有些局促不安——她什么都懂。
于行之好奇地用眼睛瞥向李讴歌突兀的跨间,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开门要这么半天,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为自己无意间撞破别人的好事而感到羞赧。
“那什么……”于行之一把捂住司雅的眼睛,拉着她就要往外走,“我没别的事儿,那个……我短信跟你们联系吧……(对司雅)你就别乱看了……那我们先走了啊……你们……接着忙吧。”
司雅挣扎着移开于行之的手,王若涵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李讴歌,李讴歌被于行之这么一搅合,已经没了兴致,他转移话题:“刚才你说江小鹿怎么了?病了……哦,你们进来坐吧。”
于行之看了看司雅,询问她的意见,是否继续要留在这儿。司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东西,甚至都腾不出地方来思考一下为什么李讴歌会和王若涵在一起。
“哦,我今天不是去江小鹿她们学校等着接她吗,后来遇到她同学,我才知道她生病了,然后我发短信问她,她才说今天上午刚出院。”
王若涵偷偷看了一眼于行之,说:“唉,她现在生病都不告诉你了?”
于行之也叹了口气:“唉,哥们儿这几天都快烦死了。”
司雅脱下大衣,摘下围脖,扔到沙发上,问:“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
于行之惆怅地看了看司雅,没说话。李讴歌默默地坐到王若涵边上,无奈地看着于行之,他想问问上次从他们学校回t市之后,于行之是怎么糊弄的江小鹿,但是碍于司雅在场,李讴歌不知道司雅是否清楚于行之的事情。
司雅不明白,她求助地看向已经脸色正常的王若涵和李讴歌,忽然才发觉他们二人刚才居然在一起面红耳赤,好奇起来:“不对呀,你们俩怎么……”
李讴歌看了看王若涵,笑着对司雅说:“你哥没跟你说?”
于行之轻蔑地看了看司雅,对李讴歌说:“我跟某人可不一样,我没那么大的嘴巴。”
司雅抬腿想踢于行之:“你说谁大嘴巴呢!”
于行之笑笑,没再反驳她。司雅继续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呀?我怎么觉得‘十一’那会儿还没事儿呢?”
于行之:“行了,他们的事儿改天再单独说吧,先说说江小鹿,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王若涵看了看李讴歌,李讴歌点点头,王若涵说:“我们俩没问题,明天几点去呀?”
于行之:“那就……你们说上午合适还是下午合适呀?”
王若涵:“上午吧,但也别太早了,十点半怎么样?”
于行之:“我看行,咱们用不用买点什么呀?”
王若涵笑:“这个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于行之想了想,点点头,站起,也把司雅拉起:“就这么办了……我们俩先走了,你们接着忙吧。”
李讴歌笑着站起:“这叫什么话……你们赶紧走。”
看着于行之和司雅出门后,李讴歌关好门,确认上了锁,笑嘻嘻地扑向了沙发上的王若涵,王若涵笑着“啊”了一声。于行之把耳朵贴在李讴歌家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司雅看着猥琐的于行之,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一脚,羞红着脸往楼下跑。
于行之气愤地站直身子,刚想教训她几句,忽然看见司雅下楼梯的背影,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下。他后悔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也跟着下楼去了。
王若涵听到门外有声音,她轻轻拍了拍李讴歌,紧张地指了指门外,李讴歌从她身上翻下,悄悄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儿向外望去,楼道灯亮着,却空无一人。“算了,还是回我屋里吧。”李讴歌把王若涵从沙发上拉起,说。
于行之看着走在前面的司雅,眉头紧锁:我为什么没有跟霍晓莹说“小妞子”是司雅呢!我怎么这么笨呢!
79
于母告诉于行之,去江小鹿家看她的时候,别空着手,哪怕只买点水果什么的,他的家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你现在还是学生,不挣钱。
周六上午,于行之拎着一把香蕉和一袋苹果,和司雅站在李讴歌家楼下,等着他们俩。
李讴歌和王若涵一起下来了,于行之把比较重的苹果袋子交给李讴歌:“就说是咱们几个一起买的。”
司雅温柔地敲开了江小鹿家的门,江母开门后发现是女儿的小伙伴们,赶紧把他们让进客厅,王若涵说听说小鹿病了,我们几个人来看看她。于行之和李讴歌把水果放到地上,江父江母一通客套。
几人坐在沙发上,江母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几人同样客气地“谢谢阿姨”。
“于行之也回来啦?”江父笑着问。
“嗯,我差不多一个月回来一趟吧,不像他们俩,想回来随时回来。”于行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