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咳咳咳,周瑶,我们是来得传承的,抓紧时间吧,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了。”
陈凡略微尴尬的清清嗓子,想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对上周瑶那亮的像个小太阳一样的眼睛,不禁心虚,让自己狼狈不已。
“哼,不和你计较了,,”
两人倒也不着急要马上去寻找传承,就这样肩并肩缓慢的走在这条林荫小路上,即使路不是那么的好走。两人好像都不想开口先离开,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一起。
颇有以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
“我要过去了,我感受到了那个屋舍里的传承可能适合我的。”
周瑶静静的看着陈凡,又慢慢的开口道:
“那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陈凡的眼神有点躲闪,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
“嗯嗯,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真是一只死木头”
这陈凡听到周瑶转身之后说的最后一句话。陈凡其实心里隐约的明白周瑶的意思。可他还是有很多的顾虑。
不说别的,就无极城这个麻烦,陈凡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处理好,更别提身为合道宗掌教弟子,这个身份带给他的压力了。洒脱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他也只是一个外人口之的出身乡野的散修少年而已。
“我需要时间,到时候我再也不会畏畏缩缩的不敢面对了”
这是快十四岁的陈凡在这条林荫小道上为自己说的话。
周瑶走后,陈凡没有浪费时间,开始朝着最高的那座房舍走去,陆玄羽的话听起来很是随意,可最高,最大,难道不代表着最好吗?至于合不合适,有没有感应,试了才知道。
当阿难,踏进了这座屋舍的第一步的时候,他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阿难再次确认,里面的布局和自己那个山里的房子布局简直一模一样。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阿难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阿难情不自禁的开口喊道
“娘?”
里屋走出来一个妇人,她的打扮,穿着,音容样貌,和自己的母亲别无二致。这让阿难一瞬间恍惚了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
“阿难回来了?,怎样?修为有没有落下,该干什么不用我来叫你吧?”
这是阿难听到他娘对他说的话语。
于是是阿难先是出门打了满满的一大缸的水,然后将柴房的柴火全部整理好,顺便还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
当阿难将这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外面的夕阳已经不见了,于是他喊道:
“娘,娘,出来吃饭了,阿难将饭菜做好了。”
阿难的娘从里屋里面走出来,接过阿难给她盛好的饭,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评头论足起来。
“嗯,这个不错,这个不好吃,下次记得改正,这个也不行。汤还可以。
阿难,你记着,下次要是做不好,我会狠狠的惩罚你”。
“娘,阿难下次一定好好的改正,争取做到您满意为止。”
吃完饭,阿难开始了练剑 ,就是很基础的剑法,没有什么新意的剑法,扔在大路上,可能都没有人看的剑法。
可阿难还是不知疲倦的练,认认真真的练,心满意足的练。就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有意思了。
阿难的娘亲拿着一根竹板站在阿难的身旁,但凡阿难有一点偷懒的地方,那么竹板子就会落在阿难的后背。一两个时辰的时间,阿难的后背已经被打的满是血痕,可阿难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仍不知疲倦不知累的进行着自己的锻炼。
屋舍的房顶上,在阿难看不见的地方,一团疑似什么气体状的东西在静静的观察着阿难的一举一动,看了许久之后,好像轻声的叹了口气一样。
“看来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往事遗憾之中出不来了,不合格啊,心智不坚定啊。难道我这一脉还等不到传人吗?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这团气体状的东西慢慢的消散在了空中,从后面看去一点一点的融入了阿难娘的身体里面。
这间屋舍的院子里只有阿难的练剑声和阿难娘打在阿难身上的竹板声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