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身边守着的宫女说道：“是不是我太想海棠了，怎么听到了海棠的声音。”

海棠声音哽咽：“娘娘，是奴婢回来了。”

谢怀曦一看到海棠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日夜兼程赶路回来，还没有休息过。

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海棠这么紧张的，就只能是九哥的事。

海棠已经泪眼朦胧了。

谢怀曦吩咐宫女：“你们都出去吧，让海棠陪着我。”

宫女不动，她们得到安大总管的吩咐，要时刻跟在皇后身边，守着皇后。

谢怀曦以前就觉得，宫女们对她很恭敬，伺候的很周到，但是她们并不是怕自己，而是怕安力和皇上。

她们是照顾她的宫女，却不是她的宫女。

比如现在，她们就不听自己的话。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她们也不听自己的话，但是谢怀曦没有为难她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也没有多在意。

但现在，她生气了。

谢怀曦用力摔了一个杯子。

这是她第一次对着宫女们发脾气。

宫女们纷纷跪下：“娘娘息怒！”

谢怀曦说道：“都给本宫出去！”

宫女们被这个一向好脾气，从不对她们大声说话的皇后吓住了，思考了一下后，陆续出去了。

却也没有走远，而是守在门外。

海棠见人都出去了，终于哭出声音：“娘娘，皇上要杀了石九，正月十八，就要斩首。”

谢怀曦愣住了，皇上还骗她说没有做好决定，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瞒着她。

她拉住海棠的手：“什么时候的事？”

海棠说道：“手谕是初四到的端州，奴婢当天就从端州回来了，按照时间，手谕应该是初一就发出去了。”

谢怀曦也知道一定是这样。

而那天，她还问起过这件事，慕鹤俦说什么？说那日休朝，不要说这件事。

他将自己关在这建章殿，什么都不让自己知道，难道自己只是他养着的金丝雀吗？

他答应过自己，不会杀九哥的。

谢怀曦很生气，她对海棠说道：“我去找皇上！”

海棠为她穿好衣服，

然后跪下：“娘娘，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石九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呀，奴婢也知道，您身子有孕，不宜伤神，可是，奴婢不能看着他死，娘娘，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会报答的。”

谢怀曦知道时间紧迫，她说道：“你快起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九哥，我现在去找皇上，你要跟着我去吗？”

海棠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不然，如果皇后不能救石九，她还要赶回去见石九最后一面，她要与石九死在一起。

她点头：“奴婢，跟您一起去，如果，万一，皇上不能收回成命，奴婢要赶回端州，与石九同去。”

谢怀曦不知道要怎么说，海棠与九哥，还没有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