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低头间,豕夫更是看到自己的心口处长出了一柄剑刃!
豕夫赶忙高呼,并且不顾身上伤势会否因此而扩大,迅速回身向后挥出了一拳。
然而豕夫转身之后却没看到敌人的踪迹。
只看到了后跳落地的赵嘉!
豕夫心中升腾起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想,目光错愕的看向赵嘉:“公子,您!!!”
赵嘉眼中透露着豕夫从未见过的冷淡,那自始至终都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也早已消散无踪。
“豕壮士且放心,今夜恩义孤皆铭记于心。”
“日后孤自会好生照顾豕壮士的家眷。”
随着血液的流失,本就已经负伤的豕夫再也坚持不住,缓缓软倒在地,但那不解的目光却还是看着赵嘉:“太子,您为何!为何!”
赵嘉轻声道:“若是由壮士护送孤前往代郡,甚至是助孤登基。”
“此等恩义,孤实难还也!”
豕夫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等来这样的答案。
一双瞳孔被震惊所填满,却又渐渐布满灰败。
死不瞑目的豕夫让赵嘉不敢轻易靠近。
又持剑远远的刺了豕夫几剑,赵嘉才终于上前,从豕夫怀中翻出钱袋子挂在腰间,又扒下豕夫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
最后看了一眼邯郸城的方向,赵嘉向着代郡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
与此同时。
邯郸城,龙台殿。
郭开在大殿之内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断发出一条条命令。
“还没发现罪臣嘉的踪迹?”
“那就给本相找!犁地三尺也要将罪臣嘉给本相翻出来!”
“各城门严加管控,必不能放走哪怕是一只飞鸟!”
高台之上的赵王迁小脸也有些发白。
在郭开的耐心教导之下,赵王迁很清楚赵嘉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结果就是这样一個能直接威胁他王位的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看着还在不断下达命令的郭开,赵王迁终于忍不住发问:“相邦,我大赵局势已危急至此乎?”
“便是寡人的邯郸城都能被贼人随意出入,甚至是劫走重犯?!”
郭开当即回身拱手,坚定的说:“大王勿忧!”
“臣便是豁出这条命也必定护大王无恙!”
“我大赵虽然正与秦交战,但我大赵局势却并不危急。”
“只是被些许蠹虫钻了空子而已。”
“最迟明早,臣定会让邯郸城重归安宁!”
赵王迁放心了些许,继续问道:“寡人观相邦布置的追兵大多都是向北去的。”
“相邦以为罪臣嘉会向北逃窜乎?”
郭开肃然颔首:“大王慧眼,臣确实以为罪臣嘉会向北逃窜。”
“更准确的说,臣以为罪臣嘉会逃往代郡!”
赵王迁心脏猛然一跳:“代郡?”
“相邦的意思是说?”
这一次,郭开没有顺势附和,只是拱手而立,由着赵王迁自己思考。
赵王迁脸色微变:“父王早就说过,代郡上下早已被武安君把持。”
“父王之所以将武安城封与武安君,既是为全‘武安君’之名,也是为了将武安君调离代郡。”
“若是罪臣嘉果真是去了代郡。”
“那今夜之袭……”
“武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