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成王、赵悼襄王正站在黄泉直勾勾的盯着呢!”
赵王迁拢在袖中的小手悄然攥紧。
身为一名年方十岁的君王,赵王迁既惊喜于自己早早当上了这個国家的王,又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辜负了父亲和祖父的看重。
结果现在,嬴成蟜竟说赵王迁的父亲和祖父都正在黄泉盯着他?
为何要盯着他而不去投胎?
定然是因为他们觉得赵王迁这个赵王不称职啊!
郭开见状沉声开口:“武安君终究是武将,看不清局势亦是常态。”
“是故,武安君辱本相,本相不怪武安君。”
“但本相相信武安君定会为我王声誉而与那秦长安君严词辩驳!”
候者摇了摇头,厉声低吼:“武安君盛赞秦长安君,并言说秦长安君:实乃真君子也!”
“本将对秦长安君此举,敬之佩之!”
龙台殿内的气氛有些古怪,就连群臣怒斥的声调都多了几分飘忽。
话已至此,所有朝臣都听明白了。
这话绝对不是李牧说的!
至少不是李牧原本的意思。
就连赵王迁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武安君果真如此言说?”
如果武安君真的对寡人如此不满,父王临终之前又为何要叮嘱寡人可以信任武安君?
寡人年岁尚小容易被骗,但父王总不会被武安君欺骗吧!
候者轰然拱手:“卑下所言,句句属实!”
“若有一句假话,卑下愿以死谢罪!”
赵王迁眉头微皱,看向候者的目光依旧多了几分怀疑。
郭敞见状怒声开口:“汝说此番阵前答话发生在三日前?”
“那岂不正是本官刚刚传完王令之际?”
“好哇!”
“前番本官传完王令后,武安君便立刻与秦长安君阵前答话。”
“此番本官传完王令后,武安君再次匆匆与秦长安君阵前答话!”
“难怪武安君如此狂悖,原来竟是与秦国早有勾连!”
郭敞给了赵王迁一个理由,一个李牧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的理由。
还不等赵王迁深思,郭开直接怒斥:“上卿郭敞!”
“武安君为国出征、屡立功勋。”
“而今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
“汝岂能无凭无据的怀疑我大赵武安君!”
郭敞张了张嘴,最终垂头丧气的拱手:“是臣失言!”
郭开看向赵王迁,温声道:“无论武安君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武安君都是我大赵的武安君。”
“拜请大王莫要多想。”
“既然武安君有信心赢下此战,那本相以为不若给予武安君以信任。”
“而后,静待捷报!”
赵王迁见郭开都这么说了,便也压下了心中那些许猜忌,乖巧点头:“就依相邦所言!”
郭开笑而拱手:“唯!”
该做的铺垫,终于做完了!
武安君,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