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尉对骏泽的印像不错,他们十人之中,只有五匹马,他自己有一匹,但见骏泽没有,就跳下马,准备把马让给骏泽。
“骏泽,你受的伤比我重,你来骑马。”
骏泽笑了笑:“谢谢你,黄兄,这点伤没什么,还是你骑吧。”
黄少尉见骏泽不骑,也不再让,把马让给另一个步行的少尉。
“周少尉,你骑上马,带他们几个先去探路,我们随后就到。”
那少尉也不客气,谢过之后,跳上马,带着另几个骑马的战友,快马加鞭向前奔行。
黄少尉和骏泽五人,跑步前行,他们只是小跑,并不是奔跑,这样体力消耗不大。
骏泽不懂地毡式抢劫是什么,便询问黄少尉。
黄少尉把详细情况说给骏泽听。
骏泽听了,一皱眉头,说道:“如果让咱们和敌军打仗,倒也罢了,现在却是去抢劫老百姓,这如何忍心下得去手?”
黄少尉叹了口气:“兄弟,刚开始来的时侯,我也和你一样,不忍心下手抢劫百姓,但是,不只是我们军队的风气如此,几乎所有的军队都是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骏泽摇摇头:“如果我做了长官,一定下令严禁此等行为!”
黄少尉苦笑道:
“我们柏林军的军令,也是不许抢劫战利品,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再说了,咱们的战士,出来当兵打仗,无非就是为了战利品,你总不能苛求,让他们怀着多么崇高的理想去拼命吧?”
骏泽无法反驳,但却并不赞成,只是摇摇头不语。
黄少尉又说道:“别的队伍都抢,咱们小队不抢,到时侯上缴战利品的时侯,咱们小队可要被批评的,甚至连军功都没有了。兄弟,没办法啊!”
“你要真不忍心下手,就让我们下手,你在旁边把风,防备敌人。”
骏泽沉吟了一下,说道:
“黄少尉,我知道你也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希望,你只抢财物,不要杀害百姓。最重要的是:不要抢女人!否则,我们与畜生何异?”
黄少尉正容道:“这个你放心,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军人,绝对可以做到不抢女人!”
等骏泽和黄少尉等人,赶到前面一个村子的时侯,那个村子已经被别的小队打劫完了,他们小队的五个骑兵,只抢到一星半点的财物。
众人又继续向下一个村子跑去。
在别人进村抢劫的时侯,骏泽就负责在村外把风,防备有敌军,虽然他听到村里有人哭喊声和威吓声,但也只能强忍着不去阻止。
就这样,他们小队一连抢劫了五六个村子,总算小有收获,幸好在黄少尉的管制下,他们只抢劫了财物,没杀害百姓,也没抢女人。
有时侯遇到别的抢劫小队,那些小队,有的骑兵后面,用绳子绑住几个年轻女子拖着走。
骏泽看到那些女人,全都惊恐无助,哭哭泣泣,他心中又惊又怒又羞愧,就要上去阻止,被黄少尉劝住了。
“兄弟,如果你去阻止,肯定要与他们发少冲突,说不定还会拔刀相见,发生伤亡事件,上面知道了,也会治你的罪。杀害战友,与通敌叛国无异。”
骏泽只好一忍再忍,但肚子里却憋了一股怒火。
在战场之上,他可以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而毫不惧怕,但是,对于自己战友的抢劫恶行,他却感到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