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就是有点不熟生的很,”翠桃不好意思道。
“生不怕,每天都做那些事,三天不要就熟悉了,既然你会了我一会就要走了,我手里还有急事等着回去做,”芦苇看了一眼门外说完。
“啊,你不留下呀?小妹她铺子……”
“徐仲林会留下帮忙的,我的急事他最明白不过了,”芦苇打断了翠桃的话。
“那俺帮你收拾东西?”翠桃接过空碗问。
“不用你收拾了,你安安心心的看你的铺子,”芦苇笑着摇摇头,起身回后面,把带来的东西原样包紧系好,出来就打算走了。
“俺去喊六弟……”
“不要耽误他干活,三嫂咱们过年见了,”芦苇脚步轻快的出了铺子,心急如焚的朝城外赶回去。
下午徐仲林兄弟回来,翠桃急忙说道,“六弟芦苇走了,她说她有好急的事等着回去。”
徐仲林闻言愣了片刻,“她走多久了?”
“早上起来吃完饭就走了,”翠桃小心的观察徐仲林的表情。
“芦苇啥急……”
“三哥不懂,芦苇还真有好急的事,原本来的时候俺们计划是三天回去的,这不结果耽误了六七天的功夫!”徐仲林皱眉说完。
“既然有急事,要不你也过去帮忙,我看那边缺人手挺厉害的,”徐三子去过豆庄晓得那边的情形什么样。
“我走了阿爹能愿意呀?”徐仲林笑,摇摇头进屋扛了木板走了。
“当家的,六弟跟芦苇不会生气了吧?”翠桃迟疑的担心道。
“别瞎说,她要急着走说明真有重要的事,他们看着也不像吵架的样,甜圆子卖的如何?”徐三子岔了话题问道。
翠桃高兴的脸都红了,靠近徐三子小声道;“早上到现在卖了八碗了!”
“这么好卖?”徐三子惊讶起来,他以为一碗十五文钱的贵东西是卖不掉的。
翠桃高兴的嗯了一声,余光看人进来赶紧上前招呼起来。
傍晚徐父听说六儿媳妇走了,皱皱眉到没人的地方问儿子。
“你媳妇啥大事呀?急在这一两天的走?你妹子还没学……”
“阿爹以为钱都是天上下雨下下来的?俺们拿人家工钱随便可以耽误干活了?明明俺提前大半个月就通知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食材要不是俺提前送来的,估计再待十天都开不了张,”徐仲林有些恼的说道。
“这事不怪你妹子,她身子不舒服……”
“那身体不舒服,嘴也不舒服吗?俺们见她也不是一次两次面了,就光俺送食材来都见了她三次。”
“俺每次叮嘱她弄铺面,她答应的都跟脆钉样说好,结果俺们真的来开张了,你来这么一出干啥呀?”
“家里的兄长们闲的这么多,明知自己身体不能操持事了,还不带口信回去叫人来忙?俺们来那天明知道俺们整理铺子了,干啥不让人过来说声一起弄?”
“别说芦苇有急事等着去做,就是俺也是一心的事等着做呢,天天窝在这里,不是搞木板就是打扫铺子的。”
“三哥那边生意都开张四天了,小川的铺子还没有支撑起来,磨磨叽叽的说一声做一下,谁有时间跟你耗着呀?”
“干脆俺们全家都不吃不喝了,天天就在这给他们修铺子算了,”徐仲林有些恼的怼完他爹转身走了。
徐父被儿子气的干瞪眼,看着儿子背影又不好发火,晓得闺女铺子这事做的,儿子侄子心里都不痛快。
……
“阿姐你回来了?就你一个人回来的?姐夫呢?”采薇看进门的姐姐惊喜不已。
“我心里惦记着酒缸,自己先回来的,你姐夫还留在府城帮忙呢!我的酒缸阿爹看了没?”芦苇找个地方坐下问道。
“阿爹看了,说天气冷发酵差不多要二十四五天,阿姐回来的正是时候,”采薇说完急忙跑去锅屋端了吃的出来。
芦苇接过饭狼吞虎咽的吃起,又就着采薇的手喝了一碗水,又累又饿又渴的。
“南瓜酒做的如何了?”
“南瓜酒一下被脚行要了好多,出价七十文一坛子,有多少要多少,顺和带人去你们房子那边天天做,约么明天可以把库房南瓜做完!”采薇喜滋滋的笑起来。
“他们不刨地?”芦苇挑眉。
“留二十个人开垦地,阿爹上次回来从脚行租了四匹马干田活,牲口跑起来比人快,顺和就带节省出来的人每天负责灌南瓜。”
“南瓜熟了酒不让那些人碰,都是俺们自己挤酒出来,这几天忙的昏天暗地的,不过人忙的开心,希望天天这么忙,”采薇有些调皮的笑道
芦苇吃完饭歇了好一会,“线香你们怎么腾开手做的?”
“香早就做好了,夏天不忙的时候采了叶子回来,筛好没事就做香,专门留着天冷拿去府城卖的,现在偶尔不忙做香,留着年外卖,”采薇笑的颇为得意。
姐俩说了一会话,芦苇起身拿碗去洗,出来打开缸盖查看情况,缸里的东西算是发酵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