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刚趟进海水里的那一瞬间确实冰冷刺骨,但过了出来后好像反而有点暖和起来。
“秦墨。”走到礁石上,社长低着脑袋,低语凝噎一声,似乎有些自责。
“走吧,趴我身上。”我又没忍住揉了揉她脑袋上那根呆毛,随后蹲下了身子。
“嗯。”她轻嗯一声,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随后我的托着她的大腿,将她牢牢背了起来。
等出来后,我差点没一屁股蹲坐了下去,原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弱成了这样,以前我可是能背着女生都跑个三公里的。
“秦墨,对不起。”社长看着我湿了一大截的裤子,脑袋上的呆毛都趴了下去,语气也低沉了不少。
“没事,我早就想进去试试了,你看那边两个。”我说着,指了指会长和苏木晚。
两人都快进去半个身子了。
“啊!”社长看到这一幕,常年保持呆愣的眼睛都多了几分慌张,小手扒拉着我指着她们两人焦急地说道:“快!秦墨!危险!!”
看着社长那快要冒出眼泪的眼睛,我赶忙安抚起来。
“没事,她们都会游泳的。”我抓住她的小手,好一阵才让她的眼睛恢复了呆愣的状态。
“真,真的不会出问题吗?”她还是有些担心,小手紧紧攥着。
“真的没问题。”我拉着她走到一旁的海防石上坐了下来,不过那眼睛还是时不时朝着会长和苏木晚看去。
“社长为什么这么担心她们?”我看着她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我,”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情,有些慌乱的地下头,过了片刻后又抬起头,小手寻找着我的手握了上来,这才有些安心的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小时候。”
看她这样,我顿时想收回刚刚的话,一定是什么不好的记忆。
可是她既然已经开口,那倒不如将黑暗的记忆说出来,这样反而会更安心一些,毕竟不再是独自面对那黑暗的记忆了。
“那时我才五年级,和父母坐船出海旅游去了。”她说着,握着我的小手都紧了几分。
“那天天气很好,游轮也很大,大到有,,就是很大的船。”她实在是找不到参照物,只好继续说了下去。
“可是出去不久就碰到了一股很大很高的风,黑乎乎的,吹得船东倒西歪的。”她的眼睛泛起了恐惧的神色,我连忙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掌背,她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也好了一点。
“船翻了,好多海水灌了进来,我爸爸,妈妈,为了救我,一直用手托着我,可等小船来了后,他们都。。。”
她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而我看着从没哭过的少女抽泣的样子,也心疼起来。
“抱,抱歉啊。”我又后悔起来,从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安安静静,呆呆愣愣的社长,居然经历了失去了双亲这种最为痛苦的磨难。
“没事的。”她摇了摇头,泪眼婆娑的脸上强行露出一丝笑意。“已经过去了。”
“曾经我也很迷茫,一度都吃不起饭。”她脸上还是笑着,有些恍惚地说着:“房子都被我吃没了,直到我画画赚了第一个十块钱,才能慢慢独立生活。”
我叹了口气,发现自己果然是个废物,无论和月华同学比还是和社长比,好像就连苏木晚都比我学习好,受欢迎程度也高。
比我更废物的,大概只有小甲同学了。。。
“秦墨。”她松开了我的手,眼睛又恢复了呆愣的状态。“谢谢。”
“没什么,社长也帮了我很多,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绘画水平。”我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尽管我很喜欢画画,画一些炫酷中二的魔幻世界,但一开始的画技简直是惨不忍睹。
“秦墨,擦擦。”社长说着拿出来一个手帕,随后伸手指了指我的裤脚。
“我自己来好了。”我撸起裤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小手就拿着手帕仔细擦了起来。
“我来吧。”我真的有些受不了被女孩子这么温柔仔细的对待,但我伸过去的手总被她灵活地躲开。
“秦墨,我来。”尽管她眼睛平淡地看着我,但我好像感受到了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只能妥协下来,不然以社长的呆呆然,肯定会不高兴地拿小拳拳捶我胸口。
正当社长给我擦干小腿的时候,苏木晚和会长也终于从海里出来,走了过来。
“哎呀,身上都湿了呢!”苏木晚捏了捏裤子,一副惋惜无奈的表情。
“是啊,真羡慕亲爱的副会长,能被人这么贴心的服务。”会长也坐到我旁边,冰凉的小手直接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一股心飞扬,透心凉的感觉仿佛让我直接进入了冰河世纪,太过分了,我对此表示强烈的谴责和批判!邪恶!太邪恶了!!
“我,我也想试试。”苏木晚看到这一幕,也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一副期待的看着我。
我脑门上冒出几道黑线,你这样真的好吗?
“想试试就来嘛,副会长身上可真是舒服,而且还挺滑的。”会长是彻底黑化,居然丝毫没有理会我们假情侣的身份,话说你这样不怕暴露吗?
正当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给她们充当暖宝宝的时候,社长她站了出来。
面无表情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愣愣看着会长伸进去的手,随后在我们三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将会长的手给抽了出来,虽然张开双臂,拦在苏木晚和会长面前。
“秦墨冷,不,不要这样。”
瞬间,我泪目了,社长那呆萌的小脸此刻在我眼中是那么的英勇无畏,就像是直面魔王的勇士,丝毫不惧邪恶的进攻。
“唔,我,我就是说说。”苏木晚当即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低下头扣扭着手指头。
“呵!亲爱的副会长真够可以的。”会长的嘴角又勾起了那丝弧度,这是我最害怕的腹黑形态,吓得我赶忙往龙彩衣身旁靠了靠。
“你们,也擦擦吧。”龙彩衣看着同样湿漉漉的两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来两个手帕,不过是丢给她们的。转而又蹲下来给我擦拭起腿来,我揉了揉眼睛,好像看到社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生动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