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的郊区。”
“这里都是你的房子?”
“舅舅生前让人建的。”
殷怀顺点了点头,没有看到陆伯瑞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快步朝小江南的房间走去。
正要推门,忽然听到平月喊了她一声:“怀顺!”
殷怀顺停下手回头看过去。
平月手里端着托盘,满脸激动的朝她飞奔过来。
看着托盘上端的饭菜,殷怀顺在她冲过来的一刹那扶住了她。
“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跟陆先生出了什么事了!”平月说着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天,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
如果没有殷怀顺和陆伯瑞,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那种地方活下去。
殷怀顺没心没肺的笑嘻嘻说:“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嘛。”
平月噗嗤一声笑出声,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陆伯瑞,努了努嘴,小声道:“你看你肿成什么样子了,整个一癞蛤蟆,也不怕陆先生嫌弃你。”
“咦?你现在怎么对他这么客气,一口一个陆先生,叫的这么亲热。”
“人家救了我们的命,当然得客气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没良心。”
“我怎么没良心了!”殷怀顺理直气壮的说:“陪他睡了这么多次,怎么也够他这次救我们的报酬了!”
平月急忙捂住她的嘴:“你怎么脸皮还是这么厚,你那是陪他睡吗?你那是母狼求欢!那天晚上差点没把人给榨干了。”
“你丫才母狼!”殷怀顺拿开她的手问道:“这是给小江南端的饭吗?”
平月点点头:“那个医生说,小江南严重营养不良,身体还有内伤,这段时间要好好养着,只给他吃清淡的。”
提到小江南身上的伤势,殷怀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平月不知道她与小江南的事情,以为她在替朋友的遭遇伤心,安慰道:“好歹保住命救了回来,总比让他在那种地方被人折磨死要强得多,早些年我碰到的阴暗面事情比他要糟糕的多,可也都挺过来了,其实想开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你也好好开解开解他,别让他想不开寻短见,好死不如赖活着。”
殷怀顺没有作声,忽然就没了进去的心情。
她真的没脸再去面对小江南,又有什么脸面在他面前哭?
看到她转身就要走,平月奇怪的问:“哎,你干什么去?”
殷怀顺敷衍的说道:“上厕所。”
平月啧了一声,嘀咕了句‘懒人屎尿多’。
正要推门进去,就看到陆伯瑞掐灭烟头站起身走了过来。
陆伯瑞身材高大,本来就不宽的路,因为他站起身,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平月笑着跟他打招呼:“陆先生,晚饭做好了,他们正在吃,你也下去吃点吧。”
陆伯瑞客气的朝她点了点头,步履稳健的朝楼下走。
看到他的身影走远,平月才推开门走进去。
卧室里,光线昏暗。
平月开了灯,端着托盘走向床边。
床上,面容白皙清隽的男人,安静的闭着眼沉睡。
深蓝色的枕套和床单,衬托的他的皮肤白的有些不健康,犹如一幅病美人的画卷。
这是平月第二次见到殷怀顺口中的小江南,不过他比初次见到时,更消瘦了。
她原以为追求殷怀顺的男人,即使不是陆伯瑞这样的男人,也该是冯天那般有手腕的男人,没想到他是这么的清秀俊朗。
平月心头一跳,不知不觉的在床边多站了好一会儿。
她咂了咂嘴,低声喃喃道:“长得真好看。”
说完她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酸溜溜:“怀顺怎么这么好命,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话音落下,小江南的睫毛忽然动了动。
平月吓了一跳,怂怂的吐了吐舌头,忙端起了碗勺做样子。
————
楼下。
温衡等人围着两张大桌子正在吃饭。
除了赵囡囡和景冉几人,其他的人一个人都不认识。
但那些人倒像是都认识她,看到她下来,齐刷刷的都放下了筷子,叫了声‘殷小姐’。
殷怀顺脸皮一向厚实,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坦然的对众人和善一笑,朝竟然和赵囡囡走去。
“顺顺!”
景冉放下筷子,抱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