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寻从欧阳璟房间里出来,敲开玉细的房间门,玉细刚洗漱完,穿着性感的半透明小吊带裙从浴室里出来,长发包在头顶,见伊寻进门,很是意外,欧阳璟那边传出来水声,听不清他跟谁在一起在说些什么,却把伊寻支了出来,更是意外。
“璟呢?”
伊寻跟着玉细走进浴室,对玉细暴露的穿着一点也不避讳,打开卫生间的水阀,接过玉细递给他的电吹风筒,自然的给玉细吹着发尾。
“杨珈珈能激活阳治的画,璟说他和杨珈珈都看到画像动了。”
“那就好,你跟璟说,等祭山结束,把老人们送出鲸城后,找个时间把画像和杨珈珈带回山里,我们帮他解除关系。”
“明天找时间再跟他说吧,他今天陪着杨珈珈。”伊寻手里握着玉细的黑细微卷的发尾,放在唇前闻一闻:“璟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张直来直去的嘴。”
“这也是你宠出来的。”玉细勾起嘴角妩媚一笑,转过身坐上洗手台,双腿勾住伊寻的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插进他的发丝里,咬住伊寻的双唇:“那你今天睡我这吗?”
“不是说好不闹我的吗?”伊寻迎上玉细的唇,双手揉进她单薄的裙子里。
“你都送上门来了。”
“我抱不起你。”伊寻勾起嘴角坏笑着,躲开玉细的唇,关掉水阀,屋里又恢复安静。
“你可以。”玉细双颊微红,打开水阀,扯开伊寻锁骨间的纱布,亲吻他脖下的伤口。伊寻仰起脖子,享受着玉细唇间透过伤疤注入他体内的能量,双手托起玉细的大腿,滚进床单里。
季员力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屋子一片安静,从一楼玻璃墙外透进来的光照亮着一楼,无人。这才几点,才九点多怎么大家都睡了?杨珈珈怎么还没回来。季员力悄声下楼,欧阳璟叫他洗好澡等的是啥玩意儿呢!
季员力在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他一瓶,杨珈珈一瓶,关门。安朵拉穿着小短裤和小背心出现在冰箱门后,把季员力吓得花容失色原地跳起来。
“你走路没声的吗?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不是人!”安朵拉幽幽地说:“我是仙女。”
“仙女,请让让。”季员力“体贴”地从安朵拉身边绕开,我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嘛!
安朵拉挑挑眉,坏笑地跟在季员力身后,穿过安朵拉黑着灯的房间时,停在门口伸手打开灯开关,说:“房间的灯怎么不开呢?你一个人睡一楼要是害怕就把客厅的灯开着。”
安朵拉还没等季员力说完,一把把季员力推进房间里,关灯。这女孩力气可真大啊!季员力被安朵拉推进房间摔在床上,还好他反应快,身手敏捷,后背落在床上才没有压到他受伤的胳膊,安朵拉反锁门跳上床,坐在季员力的小腹上,黑暗里,安朵拉看着季员力炯炯有神闪着光还有一丝惊恐的双眼,怀里还抱着两瓶饮料,他真是可爱得很。
“你想干嘛呀!”季员力小声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噢,你喜欢温柔的,我懂。”安朵拉“温柔”的把季员力怀里的饮料拿开,解开他胸前的臂托,轻轻的把他的手移到旁边:“还差点什么。”
安朵拉从床上跳下,打开卫生间的花酒,从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声音。
“你等一下!”趁着安朵拉从他身上走开,季员力举着受伤的手,从床上躲到房间角落里:“我们今天刚认识。”
“我知道啊!”安朵拉才不管他说什么,逼近季员力,跳起来抓住季员力受伤的手臂往床上拉,季员力受疼只好跟着安朵拉回到床上。安朵拉推倒季员力坐在他小腹上,像刚才一样把他手臂摆好,准备脱衣服,季员力一把扯住衣角。
“妹妹,你别冲动呀!”季员力服软的哀求。
“力哥哥,是你冲动呀,你喝了我的药,药效要发作了呀。”安朵拉停下手上的动作,坏笑着趴在他耳边问:“你没有感觉到吗?是你在冲动呀。”
“你真的给我下了药?”季员力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体内的血液在膨胀,双脸微红,窗帘外的一点光透进来,他只能靠着那一点光看着他身上的女孩,脱下身上原本就很清凉的小背心,谁家正经女孩3月的天穿那么少在陌生男人面前晃的呀,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力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呀,我也可以很温柔的。”
哈。欧阳璟关掉露台上的喷泉,依然听见哗哗啦的水声,两三次跑出露台上看看,他明明关掉了,是哪里的水流声?
“大哥,我屋里没人哦。”杨珈珈抱着衣服回到欧阳璟的房间:“我在你这边洗澡吧。”
“嗯,阿力跟朵拉在一块。”欧阳璟坏笑着说,噢,那他就明白水声哪来的了,是怕打扰他睡觉啊,怪好心的。
“这就……。”杨珈珈挑眉八卦道:“看,我力哥真有魅力。”
“他是有福气之人,是吧。”
“那我寻哥怎么也不在屋里?”杨珈珈走进浴室里。
伊寻不在屋里?去地下了?还是,他进了玉细的房间?那复杂的水声有一部分是从玉细房间里传来的,他和玉细?杨珈珈打开花酒的水声把他从细微听觉中清醒过来。
伊寻回来之前是跟玉细在一起的,玉细是不是也可以为伊寻缓解疼痛?是不是所有的血族人都可以,对伊寻来说并不是非他不可的。欧阳璟有些失落。他还奢求着伊寻可以忘记战千禹,想要占据战千禹在伊寻心里的位置,是他太单纯了,把一个名字看得过于重要,而在伊寻的一百年里他也许已经爱过更多人,只不过战千禹特别一些。
贵圈真乱!
3月7日,第十三天。阴转多云。清晨,天刚亮。欧阳璟搂着被被子包裹着严实的杨珈珈,被伊寻叫醒,伊醒手里拿着他的衣服,指指门外,走出门外等着他。
欧阳璟看着精神焕发的伊寻,皱起眉头,注视着他的双眼。他从别人的床上醒来,心情那么好?
“衣服帮你收拾好了,去细爷房间洗漱好要出门了。”伊寻抬眼看着欧阳璟,怪怪的,盯着他看干嘛?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干嘛?”
“你说呢?”欧阳璟从伊寻手里夺过衣服向杨珈珈和季员力的房间里走去,呵,细爷的房间也不是他能随便进的吧。
“怎么,又生气了?”细爷身穿一身工装牛仔套装,黑色靴子紧裹小腿,腰上系着一条黑色精致腰带,腰带头闪着金属银光,高调得很。一头黑长发束在脑后。
伊寻摇头,跟进房间里,坐在床上等着欧阳璟,他也不知道欧阳璟怎么一早就生气,起床气?
欧阳璟洗漱完出来,穿着黑色牛仔裤和黑色短袖t恤,结实的肌肉扎在袖口,看到伊寻坐在床上没有出声,有些意外,地上放着一双鞋。欧阳璟坐在床上穿着袜子,一句话也没说。
伊寻蹲下,低头给欧阳璟系鞋。
“璟,鲸城在你手里,就是你说了算,不管你是不是禹,也改不了你已经血族的事实,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我没有能力帮不上你,但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是死是活我都会陪着你。”
“那你们战千其它的族人的死活呢?”
“血族就不再有战千系了。”
“战千系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没有了。”欧阳璟说完,拉起伊寻,伊寻的双眼泛红,说出这种话他是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呢?支持欧阳璟的每个举动他都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战千禹死在他面前,而战千系,要毁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手里?
“地下室的画也许可以解除阳治和杨珈珈的关系,祭山之后,如果结果不好,你就想办法把阳治带回来,去求梁氏再护你一回,朵拉知道破解方法。”
伊寻拿起床上的外套,拉起欧阳璟,站在他的身后服侍他穿上外套,靠在他的身后。伊寻的鼻息呼得他的脖子一阵搔痒。
“你一直都很好奇我跟禹的关系,跟你最开始见到的我那样,在他的能力之外,在他死之前,他是我的,而你,本该也是我的。我过去也很好奇,他一身能力为什么要委屈在我身下,现在我知道了,他找我的时候是为了逃避他想做的事情,他也想像人类一样不用背负种族冲突,想找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可以支撑他结束他千年的困境。你想做就做吧,细爷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欧阳璟转过身,伊寻已经不再是那张自然微笑的脸。
“上山后,如果赫离有备而来是想在老人们面前找我们麻烦,你怼回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把细爷的笛子带走,去接阳治。告诉阳治赫离会杀他,他会跟你走,回来找到安朵拉解除杨珈珈和阳光的关系,之后用细爷的笛子杀了阳治再碎掉笛子。”
伊寻说起话来像回到他刚出现在欧阳璟面前时,欧阳璟几乎已经忘记当初的伊寻是那么盛气凌人,在他梦里走在有笛声的小路上,看着伊寻笑得欢喜的背后,应该是战千禹那笑得更欢实的笑脸吧。他一直以为伊寻才是乖巧听话臣服于战千禹身下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