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以直接加到六十分吗？”

池鱼点点头，像模像样地在本子上记录下100分。

“我相信你会遇到那个长长久久的人。”

苏恩华垮着脸，垂头丧气：“我明天再来看你。”

……

看守所的人联系池鱼，说是李圆在狱中自残，想见她，想了很久，池鱼决定再见她一面。

狭小的会面室，李圆手上绑着绷带，脸色惨白，看得出，她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我们之间还有再见面的必要吗？”池鱼直言不讳。

“赵天晴手上的视频不是我主动给的。”

“不是你主动给的？”池鱼看着她，“意思是确实是从你这里拿到的，对吧？”

“我……”

“李圆，你觉得这件事对我来说，还重要吗？”

“是赵天晴搜了我的电脑，才找到的那段视频。”

“喔，所以你是想说我应该怪赵天晴，不应该怪你。”

“不是，我只是想说我从来没想过把那段视频拿出来，因为当年发生那件事情后，我发现你竟然不记得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忘记的，我想那次我是真的很过分，我后悔了。”

她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哭腔，池鱼觉得十分好笑：“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对我心存怜悯，我该谢谢你没有从一开始拿出的就是那段视频。”

李圆急了：“我不是要你原谅我的意思。”

“李圆，别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的后悔，这个世上就不该存在那段视频，你留着它，是为什么呢？”

“我……”

“我和威哥没有睡过。”

李圆捏着手，因为太过用力，手背微微发红：“我知道。”

池鱼轻蔑地笑着：“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你那么讨厌他，恨不得永远见不到他，怎么可能会和他扯上关系？”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要针对一个只想置身事外的人？”

“因为他喜欢你。”

“所以我应该为他的喜欢买单，对吗？哪怕我不喜欢他，哪怕我讨厌他，哪怕我一次又一次地远离他，你都可以视而不见，对吗？”

“我只是不甘心，你那么漂亮，成绩又好，清纯干净，所有男生都喜欢你。”

“所以……我要说对不起，是吗？”池鱼心灰意冷，“李圆，对不起。”

“你能原……”

“不能！”

“我生病了，可能活不了多久。”

“我该回家了。”

李圆叫住她：“池鱼，我不是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知错了。”

“其实你也不是那么喜欢威哥，你只是不甘心他喜欢的人是我，只是不甘心你喜欢的人，会被我拒绝，你只是想赢，起初还没那么在意，后来当你意识到永远赢不了时，你就更加想赢，只要能赢，哪怕毁了别人也无所谓。”

临走时，池鱼又说：“李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见我，是想让我见识一下，原来鳄鱼也是会掉眼泪的吗？”

“如果坏人悔过了，受害者会不会好过一点？”

“哼……”池鱼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般，“如果坏人悔过了，坏人应该会好过一点。”

“那你……”

“这辈子再也不见到你，也许我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