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进入了冬天,天气变得异常寒冷,冷风呼啸,冻得人瑟瑟发抖。
池鱼又收到了一条短片,是赵天晴发的,她还真是锲而不舍。
本不想看她发来的任何消息,可是越不看,反而会一直想着这件事,终究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她点开了。
视频的角度像是偷拍的,看侧面能看出是顾渊,他说:“我现在就是找个人随便玩玩,玩腻了就用钱打发,反正不会结婚。”
短片毫无剪辑痕迹,不过仅凭一段没有前因后果的话,也不能说明什么。
赵天晴在发完后留言:很想看看你值多少钱打发!
虽然没有回复,但池鱼还是给麦梓打了电话,在将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
听声音麦梓似乎睡了,不过还是接听了电话:“喂,池鱼,是出什么事了吗?”
“真的和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我想问你个问题,不问我睡不着。”
“没关系,你问。”被吵醒后,麦梓干脆坐起来,认真听她说话。
“我记得听你说过,以前江璟很花心,很爱去酒吧,吃喝玩乐样样在行。”
“嗯,是啊,活脱脱纨绔子弟的作派。”
“那他现在真的变了吗?”
“应该吧,起码有了事业心。”
“你会不会害怕他还是像从前那样?男人不是都可以爱很多人?”
“如果他还是像从前那样,我不会原谅他。”
麦梓觉察出池鱼低落的情绪,说完后又安慰她:“你家顾总肯定不会这样喔,从个性上讲,他属于本来就很正经的作派。”
“像他们有钱人可能也是一时新鲜,好玩而已。”
“可是爱情不就是一时新鲜,在一起时开心好玩就够啦!”
“喔。”
“只是我们说不定玩着玩着就一起老啦!”
“嗯。”
麦梓望着江璟买的床头灯,在墙壁上映出星光,温柔地笑着:“池鱼,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但我觉得你是个对感情很看重的人,所以会害怕受伤,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受伤,就放弃被爱的机会喔。”
“我明白,今天打扰你休息了,很抱歉。”
池鱼正打算挂断电话,被麦梓叫住:“池鱼,我很开心你深夜想到的人是我,也很开心你给我打电话。”
“我也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
挂完电话后,池鱼的心安定了许多,不久便进入梦乡。
……
很快便是春节,池鱼要回老家,而顾渊因为工作得去米国出趟差,两人会分开一段时间。
在机场时,顾渊对她说:“早点回来工作。”
“喂,资本家也太会剥削劳动人民了吧。”
池鱼还在笑他没有人性,已经被某位依依不舍的家伙一把抱进怀里:“难过的时候就想想我,伪装累了就给我打电话,吐槽也好,骂人也罢。”
“好啊,我很粘人的,你别嫌我烦才行。”
她一直笑着,只是转身进入登机口后,只剩自己时,眼泪还是无声无息地落下。
顾渊,我很想你,现在就很想!
……
池鱼家在乡下,有些偏远,到机场时,爸爸已经早早等在接机口,向她打招呼。
池严是他们小镇上的中学教师,瘦瘦黑黑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看起来安分守己的模样。
大概两年前,他买了现在的这辆车作为代步工具,也方便来机场接送池鱼,不然她还得倒两次车才能到达小镇,然后让父亲骑小电驴接她。
池严一向沉默少言,印象中,他讲课多过于对女儿的关心。
中学时,父亲是班主任,那三年是池鱼记忆中池父对自己讲过最多话的时间。
车内很安静,周围的景色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什么时候上去?”
家里是农村,所以大家习惯了把进城称呼为上去,而回家称呼为下来。
“初七。”
“机票订好了吗?”
“订好了。”
“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