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武陵城暴雨,雨水重重地敲打在窗户上,扰人清梦。
池鱼整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直到接到闺蜜郑依依的求救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急:“小鱼,你快来救我,我喝多了,有好几个男的灌我酒,还对我动手动脚,我怕一会儿被他们带走!”
郑依依爱玩,池鱼是知道的,但她知道的酒量,一向不会喝多。
在听到救这个字眼时,池鱼瞬间清醒,手机开了免提键,边听她说话,边穿衣服。
“郑依依,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去那种地方,我肯定不会理你!”
“呜呜呜……”电话那头传来哭腔,“小鱼,我有点害怕。”
“怕就对了,你早该害怕了。地址发我。”
说起嘴硬心软,池鱼一定是个中翘楚。她和郑依依是高中同学,两人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甚至一起睡过觉,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池鱼成绩优异,郑依依则成绩平平,无论池鱼怎么教她,都于事无补,后来池鱼考上了数一数二的武陵大学,而郑依依则陪她一起来到这座城市,念了所普通大学。
郑依依从小闹腾,个性活泼,再加上生得漂亮,她就学人家做起了兼职—平面模特,一直顺风顺水。为了融入那个圈子,她习惯出席酒会,参加各种party,结识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但她是个有底线的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今天就是一个模特公司的老总组织的酒局,郑依依被陈家那位纨绔公子哥看上,一直猛灌酒,这才打电话叫池鱼来接她。
池鱼到夜店的时候,尽管打了伞,但雨势太大,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她管不了太多,熟门熟路地来到洗手间,看到隔间里醉倒的人,毕竟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这家夜店接人回家。
本想带着郑依依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想到那位陈少亲自带人来找郑依依,将他们堵在洗手间门口。
“让开!”池鱼装作不害怕地样子。
陈少看了眼面前略显落魄的池鱼,倒是有种莫名的清冷感,似乎比她的朋友更有意思,瞬间来了兴致,命人夺了她的手机,将两人押回包间。
在池鱼有限的人生里,她还不能够正确判断眼前的危险,直到看到包间里一个女孩子正被四五个男人折磨,那个女孩表现出一种莫名的亢奋,显然是和药物有关。
她不知道郑依依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但她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只想赶紧逃。
“你们要是敢对我们用强,我会告你们!”
池鱼眼神中表露出的那股倔强,让陈少更加心神荡漾。他将酒杯推到她面前:“这样,你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你们离开。”
周围一群人嬉笑打闹,看着她们的笑话。
这时,郑依依有点清醒,她趴在池鱼耳边说:“这个陈少爷仗着家大业大,就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我们得罪不起。”
郑依依端起桌上的酒,露出甜美的假笑:“这酒我喝,希望陈少可以如约放我们走。”
“你以为你有什么跟我谈条件,我说让她喝,你听不懂吗?”
“好,我喝。”
池鱼从郑依依手上拿过那杯被倒得很满的酒杯,小声说:“可以跑吗?”
“嗯。”郑依依还没清醒,只是本能回应。
池鱼一个闪身,将酒猛泼向背后的保镖,并趁其不备,朝他下体狠狠踹了一脚,那名保镖躺在地上吃痛连连,紧接着,她拉着郑依依冲出包间。
陈少大怒,喊着:“给我抓回来!”
迎面走来一名端着许多酒的服务生,池鱼抢过那盘酒,二话不说砸向身后紧追不舍的保镖,并把服务生推向他们。
“小鱼,没事的,那点酒我还能喝。”
“那酒杯底下有很明显的沉积物,一看就是下了药,喝了就完了。”
跑到大门口时,池鱼才发现有人正等着抓她们,无奈之下,只能折返回去,在大堂里穿梭。
夜店里声色犬马,每个人仿佛徜徉在天堂,对她们的为难置若罔闻。
池鱼恳求了很多人,但没人愿意伸出援手。
最后,她跪倒在二楼开间里,再三哀求:“先生,求您帮我报个警吧。”
尽管是开间,但这个地方专属于顾少,没人敢进,就连背后追她们的保镖,瞬间也停下脚步,只敢在外面徘徊,伺机而动。
顾渊的保镖见有外人闯入,立马进来:“顾总,对不起,是我们失职。”
哪知,顾渊看了眼前女孩一眼,便朝保镖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出去。
“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顾渊嘴角弯起,像是起了什么坏主意。
郑依依比起刚才清醒了更多,她说:“别打我们鱼儿的主意。”
顾渊觉得这个人太过聒噪,命人将她带到隔壁。池鱼当然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拼命拉着。
这时,头顶又响起某人魅惑十足的声音:“放心,她不会有事。”
听完,池鱼竟鬼使神差地放了手,随后被顾渊一把拉过,坐在了他身边。
“得罪了陈少?”
“没有。”池鱼否认,“是他想欺负我朋友,我只想带我朋友离开。”
“喔,但你现在好像走不了哎。”
“所以……我求求您,帮我们报个警。”
“警察来了,怕是也管不了。”
池鱼被急哭,虽然还在强撑,但心里的害怕却越来越重。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她拉住顾渊的手臂,再次恳求:“那您能帮我们吗?我看他似乎不敢得罪您。”
“那我的好处呢?”
“您想要多少钱?我会尽力凑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