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睁开眼，眼底的暗金色闪过，面前的场景再度改变。

只不过他在开启神机眼之前看到的是一片黑白，但神机眼开启之后，他也仅仅多看到了一种颜色——红色。

但是这种红色却没有从他身上而来，就连用神机眼去看他的血玉也是如此。

血玉变成了黑色，可是……

除了那道红影之下，他所看到那些壁画上的图画也出现了许多红色的线条。

在之前刚进这间道场的时候他看过那些壁画，基本都是一些不认识的图案和字，图案占据大多数，却没多少字。

可现在这些浮现在壁画之上的红色文字，却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哪怕杨枭不认识之前那些文字，也敢确认这些红色的文字绝对和他之前看到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他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声音”，因为他的耳朵明明什么都没听见，可是脑子里就是接收到到了一个信息——有人在他的耳边说话，甚至一字一句他都能“听”到。

那是一些繁复而又古老的咒语！

随着这道“声音”念着咒语，杨枭忽然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就看懂了石壁上那些红色的文字。

“这是……狐妖秘法？”杨枭明明从未见过这些咒语，可偏偏随着那道声音将文字的内容念出来，他不仅能够看懂了，甚至还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而当杨枭的视线挪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红影嘴巴一开一合，但是却没有一点声音。

他眼睛骤然瞪大：这个发现比他得知石壁上都是狐妖秘法还要诧异。

“你认识这些文字？”

身边的几个人都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没人注意杨枭的低语。

但是红影并没有理会杨枭，而是继续为他“念”着墙壁上的红色文字。

杨枭也不分心了，专心地接收着红影带给他的信息。

“这、这特么什么情况？”

钱三一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傻傻地看着眼前如同噩梦里的场景，一低头，更是瞪大了眼珠子。

“老杨你快看下面！”

听到声音的杨枭这才低头，看到脚下的景象，瞳孔又扩大了几分。

他们的脚下是倒影，正是这间道场的倒影。

不过和这间道场不同，倒影之中的道场色彩是完全正常的。

甚至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倒影中的地面爬起来，拖着一条断了的手臂，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正是冯杰。

他似乎听不到他们这边的声音，也什么都看不见。

只见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找到了他自己的断肢，然后朝着祭坛面前的蒲团走去。

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他这才在蒲团上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