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衣愣了愣。
过了几秒,她反应过来,眼眶红了起来,咬牙切齿:“魏洐之!你凭什么杀我的鹦鹉?你凭什么扔我的琵琶?”
魏洐之冷淡的看着她,“难不成孤下任何旨意,还需要你一介小小逃犯同意了?”
“那些都是我的宝贝!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姜怜衣倏然抓起旁边的砚台,狠狠的砸向魏洐之。
那砚台从他胸膛前滚落下来,砚台上的泼墨一下子就弄脏了他雪白的水纹衫。
魏洐之眉头轻轻蹙起。
此时门外传来护卫听到动响,立刻提枪驾刀的闯进来护主,不消一刻,姜怜衣的面前就被兵刃团团围住了。
锦衣卫架着刀威胁道:“大胆!胆敢以下犯上!跪下!”
姜怜衣纹丝不动,一点也不愿意屈服。
她对上魏洐之清凌的目光,冷笑,“魏洐之,有本事你杀了我!”
魏洐之笔直的盯着她。
从前唯唯诺诺的小可怜,如今居然长了獠牙利齿,朝着他张牙舞爪的咬了过来。
他的好心情全无。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群锦衣卫,声音冰冷,“滚出去!孤让你们进来了吗?”
“属下不敢!”
见主子发怒,锦衣卫们吓得连忙收起兵刃,退出房门。
霎时间,房间内又变成了姜怜衣跟魏洐之二人独处。
陷入一阵死寂的沉默。
姜怜衣方才冲动对他动了手,现在心中虽然恐惧,可已无回头路了,她想着,大不了一死。
沈临啊沈临,这回可不是她不想活,而是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死了,心里这般想着,她不怎么害怕了。
她微微仰起下巴直视魏洐之,眼眸中泪光闪闪,倔强的艰难忍泪。
“魏洐之,你要是不杀我,我迟早杀了你!”
魏洐之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散去,漆黑的瞳孔拢上了一层阴云密布。
“是吗,你想怎么杀我?”
姜怜衣眼角淌着泪,瑟瑟发抖,已经强烈的感觉到男人身上那压迫人的气势。
她转身就跑,没跑几步,胳膊被他陡然抓住,脚下悬空。
“魏洐---!啊……”
推搡间,姜怜衣被他抱起来,直接摁在了书桌上,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在两人挣扎间,扫落一地。
魏洐之将她两只手交叉摁住压在头顶,滚烫的身子压在她身上。
姜怜衣羞愤不已,抬腿就想踹魏洐之,可膝盖抵住他的小腿,反而被他强势分开。
她脸都气红了,胸膛起伏,恨恨的说:“你松开!”
魏洐之轻笑一声,语带轻蔑:“就你这样,还想杀了孤,不自量力!”
“魏洐之,你懂不懂礼义廉耻,你起开!我已嫁为人妻,你休想再对我什么!”
“哦?”
他挑了挑眉,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脸颊。
“那试问你被带来这里已有一日半载了,你家中那位夫君,怎么不见着急来寻你?”
姜怜衣眼眶一红,怒道:“与你无关!”
魏洐之垂眸看她,神色淡漠:“莫不是,你只是在骗孤!”
两人身躯挨得近,她很快的察觉魏洐之看似平静,可身体反应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