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对了,这把剑送你。”她递给言离辰一把青剑。
言离辰接过剑,拔剑而出,透着寒气,一看就是把好剑。
“希望你能握住手中剑,匡正驱邪,扶弱安民。”她认真地看向言离辰,眼中郑重。
“好。”他抚摸着剑鞘的花纹,问安昭月,“这剑可有名字?”
“你起一个吧。”
“那就叫青云剑吧。”言离辰话音刚落,安昭月面色一变,前世,言离辰手中的剑也叫作青云剑,那剑很少染血,剑尖所指,却是尸山血海。
安昭月细细端详言离辰,会是巧合吗?
“阿姊不喜欢这个剑名吗?”
“喜欢。”她摇头,同一个人,自然会起一样的剑名。
言离辰郑重地将剑挂在腰间。
安昭月见此忍不住勾唇,点头,“走吧。”
两人刚出府,便有人告知了陈勉。
陈勉攥紧了拳头,他当初知道安昭月在阻止谣言的传播,且言离辰一直不出府,便也停止了谣言,一直搜集证据,就等着今日。
“走。”陈勉沉声开口,“带上苗倾城。”
苗倾城说他有言离辰火烧四方馆的证据,真没想到,当年的那场大火竟然是言离辰所为,这次他定要在安昭月面前揭开他伪善的面具。
安昭月提心吊胆地带着言离辰走了半路,没有听到什么不该有的流言蜚语,才松了口气。
他们刚踏入槿来客栈,就见年大娘子被推倒在槿来客栈门口。
“臭娘们,官府办差,封了槿来客栈,客栈的一切咱们都要搬走充公,你再敢阻拦,就让你吃板子。”一个没长胡子的男子穿绿色内侍服,趾高气昂地指着年大娘子。
见这女子敢瞪他,显然是不把他这个皇宫大内管家二把手放在眼里,当即上前,就要给她两个耳光。
“你敢。”安昭月一脚将人踹倒。
槿来客栈的桌椅散乱一地,史掌柜鼻青脸肿地蹲在门口,心中叫苦不迭。
见到安昭月,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他一把拉住她的裙裾,这几天的委屈涌上心头,悲从中来,哭得稀里哗啦,“郡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内侍被踹地跌坐在地上,刚要大怒,看到安昭月瞬间哑了火,赶紧爬起来行礼,“郡主安。”
安昭月没理内侍,看向史掌柜,“怎么回事?”
史掌柜语不惊人死不休,“郡主,当初我贱卖粮食给钱尚书,却不料竟是断了这位中贵人发财的道路,挟私报复,竟要封了我这店,断了店里上下几十口的活路。”
“你胡说。”内侍听此一蹦三尺高,就要打向史掌柜。
安昭月向来嫉恶如仇,若是一怒之下杀了他,就算陛下再宠他,怕是当下碍于形势也不会对安昭月怎么样。
这人坏得很。
“你想干什么?”安昭月手中剑拔出半寸,吓得他立刻跪在地上,“郡主冤枉,小的也是奉命办事,槿来客栈令多人吃坏了肚子,自然要封锁,以免祸害他人。”
“吃坏了肚子,你也敢说,你可敢当着郡主的面,叫那几人过来当场对质。”史掌柜见安昭月来了,说话都硬气了。
这可是他们未来的少东主夫人,日后或许还是齐国皇后,自然会向着他们。
内侍被他的话一诘问,顿时静默,当初陷害一个小小的客栈,他们随便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假装闹肚子,如今,怎么敢在安昭月面前对质。
安昭月见他心虚,面若寒霜,“中贵人宫内什么身份,好大的官威。”
她平淡的话语令内侍浑身忍不住打颤,他真怕安昭月拔剑给他一剑,“我,不,小的小的是内侍省军械库黄门令,姓王。”
军械库。
安昭月不由地想起了当初树林里刺杀的那群人,燕翅箭只有军械库有……
很好,她没去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王黄门,军械库的燕翅箭,可有少?”
王黄门面色一白,“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