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得掀了长公主的宫殿。既如此,也就不多嘴了。她含糊道:“人难免有个三灾六病的,谁也说不准。”
“都是命啊。”
贵妃叹息一声,“行了,你快去看看妙仪吧。”
虞晚宁进了寝殿先给沈妙仪检查伤口。“伤口恢复得很好。”
虞晚宁帮沈妙仪穿上衣服,又认真地问道:“刚生完孩子这几天,伤口会比较疼,可还能忍受?”
沈妙仪系好衿带,半躺在床上,“我才没那么娇气,这点疼还是能忍的。”
虞晚宁帮她掖了掖被子,又说:“我刚刚看孩子的精神很好,很健康。”
说起孩子,沈妙仪面露温柔,笑道:“奶娘说孩子吃奶可有劲儿了,长大一定身强体壮。”
虞晚宁笑了笑,嘱咐道:“不过孩子毕竟不足月,平时养护还是要多加小心。早产的孩子发育不太成熟,对外界适应能力弱,容易出现低温或者发热的情况,你们要多留意。”
沈妙仪仔细听着,点了点头。虞晚宁面带浅笑地看着沈妙仪:“方才是你让贵妃去找我的?”
沈妙仪手里捧着参汤,喝了一口,抬眼瞧着虞晚宁,“我听说你一进宫就被带去长公主那里了,料想长公主会为难你,便请贵妃出马去解救你。”
虞晚宁笑了笑,说:“谢了。”
沈妙仪有些傲娇地哼了一声,又拍了拍床,“你坐过来,快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虞晚宁坐到她的身边,叹了口气说:“长公主病了,想让我给她治病。”
沈妙仪眸光微闪,低声追问:“她的病,可是因为上次喝的那碗药?”
虞晚宁清澈晶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个的确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沈妙仪嗤笑一声,“这都是报应。”
虞晚宁不置可否,前世凌云姝一生顺遂,荣华享尽,今生若不是那场鸿门宴,凌云姝也不会喝了自己准备的毒药,把自己的身体糟践成这样。“她活该!”
沈妙仪一想到那日凌云姝想让人给她灌药,就浑身发冷,十分气恨地说:“你可别救她,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虞晚宁嘴巴撇了撇,“她毕竟是长公主,身份不一般,皇上和太上皇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让我救的。”
沈妙仪想想也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虞晚宁说:“那你也太憋屈了,长公主那么对你,你还得救她,就算你救了她的命,她也不会记你的好,肯定还要想办法拆散你和宣王!”
虞晚宁手指点着下颌,笑了一声:“那我倒是求之不得。”
“什么?”
沈妙仪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虞晚宁一脸满不在乎,“我本来就不打算和凌玄策过了。”
沈妙仪哼笑:“别开玩笑了,我才不信呢。跟宣王吵架了?你又耍小性子呢吧?要我说你这脾气真得改改,别动不动就……”“我说真的。”
虞晚宁神情十分真挚。沈妙仪也是奇了:“谁不知道你爱宣王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刚成亲几天,说不过就不过了?蒙谁呢。你曾经为了见他一面,不惜翻墙爬进宣王府,被人家家仆架出来,嘴里还高喊着宣王的名字。”
“还有有一回你把宣王堵在大街上,非要送人家你亲手绣的荷包,宣王不收,扭头就走,你跟在人家马车后边追了一路,还是你哥把你逮回家的。”
“还有去年那次宫宴上,你……“你快闭嘴吧!”
虞晚宁以手扶额,脚趾扣地。一想起曾经犯傻的自己,就很想自扇耳光。她要不是上辈子那么蠢,也不会死得那么惨。沈妙仪觉得好笑:“我还知道好多呢,你做的那些蠢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虞晚宁无语:“行了,有那精力多操心你自己的身体吧。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沈妙仪看着她离开后,轻轻叹了口气。春杏半蹲在床边,动作轻柔地为她按着腿,瞧她眉宇间带着淡淡忧愁,开口问:“王妃,您怎么了?”
沈妙仪眉头微微蹙起,面露隐忧,“我觉得虞晚宁像变了一个人,方才还同我说什么不想和宣王过了。怕是被宣王伤透了心啊。”
春杏说:“宣王大婚当日妻妾同娶,的确是大大损伤了宣王妃的颜面。”
“是啊,还宠妾灭妻,虞晚宁现在都搬出来住了。”
沈妙仪哼了一声,十分不平,“那姜婉柔一个妾室总是出来抛头露面,惹是生非,之前虞晚宁给我治病的时候,她还在一边胡言乱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宣王真是瞎了眼,为了她冷落虞晚宁。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他肠子要悔青!”
春杏点头,“还是咱们王爷好,对王妃一心一意。”
沈妙仪笑了一下,“那是,我看男人的眼光还是比虞晚宁强很多的。”
“那宣王妃和宣王真的会分开吗?”
“怎么可能?”
沈妙仪摇摇头,“虞晚宁那么喜欢宣王,绝不会和宣王分开的,她也就是说气话罢了,过几日就又缠着宣王不放了。”
“不过……长公主一直想拆散他们,给宣王换王妃。”
沈妙仪眯了眯眼,“不能让长公主如愿啊,我得想想办法,撮合虞晚宁和宣王。”
春杏闻言颔首,“宣王妃此次救了王妃和小皇孙,王妃的确应该回报一二。”
“不止是要报答虞晚宁……”沈妙仪眼神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