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挺快的嘛！

赵易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嬉皮打闹的婴宁和小荣，感知到嘉靖越来越近的气息，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老爷，您笑什么呀？”

赵易低头看着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的小荣，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小荣作为婴宁的侍女，由于没有九尾天狐血脉，所以还不能化形。

她对救下自家小姐的赵易既感激，又仰慕，所以就对赵易的一言一行很关注。

“没什么，有客人来了，去找你小姐吧。”

“哦！”

小荣乖乖的去找婴宁了，赵易则抬起头，看向宫门的方向。

嘉靖来了，他是一个人走进来的，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非常罕见的。

“陛下怎么有闲暇功夫来我这里？”

虽然这里是皇城大内，赵易这语气倒像是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嘉靖闻言脸色不变，只是走到赵易面前，看着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的赵易，顿时被他身上那份悠闲自得感染到了。

于是嘉靖索性一屁股坐在赵易的身边，双腿叉开，仰头感受着春日的暖阳。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自从他进了这紫禁城，就再也没有过了。

“你知道吗，这个紫禁城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大牢笼，世人皆道皇帝好，他们又怎么知道皇帝其实是笼子里的金丝雀而已……”

赵易没有打断嘉靖的话，他现在只需要坐好一个听客就行了。

也许是几十年都没和别人说过心里话，，嘉靖这一说，竟从下午说到了傍晚，从国事说到家事，从自己说到别人，总之就是想到哪，说到哪。

“国师，你能不能告诉朕，朕究竟能不能长生？能不能成仙？”

“你真的想知道？”

赵易扭头看着嘉靖，似乎看到对方眼睛深处那熊熊燃烧的烈焰，那是对长生的极致渴求。

“朕有自知之明，不说本朝太祖和太宗，就连秦皇汉武都没能长生，其中缘由，想必国师一定知道。”

“这样啊……”

赵易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语气幽幽道:“陛下可知九五之尊的来历？”

这个问题对于熟读道经的嘉靖来说，属于常识，于是他脱口而出道:“九乃阳之极致，五居中央，九五之尊便是极致的尊贵，莫非这里还有其他问题？”

赵易闻言冷笑道:“既然九乃阳之极致，为何不叫九九至尊？”

“荒谬，月满则亏……”

嘉靖辩解一句后，突然愣住了，他好像抓到了一点什么。

“月满则亏，月满则亏，九九到九五，这岂不是，岂不是命格下降了？”

嘉靖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勃然大怒起来。

是谁，是谁将皇帝的命格降低了？

啪啪！

赵易轻轻鼓掌道:“陛下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就透。”

“究竟是谁，是谁降低了朕的命格？”

嘉靖握紧拳头，满眼杀机，恨不得将这个人揪出来揍一顿。

“这还用说，当然是那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