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士兵紧绷起来。
前面的盾牌兵将盾牌顶牢,后面的长枪兵,准备厮杀。
哨声响起,此起彼伏。
一只只铁耗子被扔出去。铁耗子的尾巴根,还冒着火星子。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小型火药…爆…”
一声爆响,便倒下三匹马。一死两伤三嚎叫。
一死指的是,铁耗子爆炸的地方,战马会死。
两伤是,离铁耗子远一点的两匹战马会受伤。
三嚎叫,当然就是三个士兵倒地哀嚎。
一轮铁耗子攻击,吐蕃骑兵就损失过千。
这样的杀伤力,不止吐蕃军瞠目结舌。便是安国大军也被震撼到。
“什么鬼,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爆?”
鹰毡鹰勾鼻子都被气歪。
“给我冲,给我冲,杀光这些该死的安国人。”
可能够杀死吗?
接连两轮铁耗子攻击后,吐蕃国骑兵被吓傻了。战马看到倒地的战马,也步步后退。
“世子爷,撤退吧。”
鹰毡不想撤退。他不是懦夫。他发了狠劲:“今日必破安国贼人,有妄言撤退者斩。”
再进攻一轮后。
鹰毡没有了英雄气。他的骑兵,甚至攻不到敌军阵前。
他不撤退,等着全军覆没吗?
“关上城门,咱们据险而守。”鹰毡还想再战。
“世子爷,退回青唐府吧。我听说,安国大军攻城时,会使用一种火药包。
再厚重的城门,也能被爆破。拒城而守,不是明智之举。”
鹰毡看看海东府。这里的城墙当然比不过青唐府。
可就算青唐府的城墙,也比不上辽国上京城。
鹰毡有些绝望。
这让他很不爽。他还年轻,不想认输。
“去传巴松来。”
巴松有娘没爹。或者说,他爹太多,不知道是哪一个?
巴松在勾栏长大,被一个盲人算士收为徒弟。
盲人无儿无女,收个干儿子好养老送终。
巴松跟着盲算学艺,没少吃苦。
盲算小肚鸡肠,又极为吝啬。若是宰一只鸡,最少要吃三顿。
而巴松,只能分到一根骨头。他没有资格坐在盲算身边,他只能蹲在地上吃。
巴松像一只狗。
巴松过够了这种生活。在他十八岁那年,盲算暴毙而亡。
盲算死在树下。
巴松说盲算爬树摔死了。
可没有人去问,一个盲人爬树做什么?
巴松成了神算。
他见老者,便是摸头神算。
他见妇人,便是摸骨神算。
巴松出名了。出名的不是他的算术,是他的无赖与厚脸皮。
巴松长的像松树,不是说他高大,是说他的脸皱皱巴巴。
巴松第一次见世子爷。
他匍匐在地,向着世子爷的脚磕头。他是那么虔诚。
“高贵的世子爷,你唤小人前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鹰毡对巴松的态度满意。没人不喜欢,有礼貌的人。
“巴松,我听说你会算。你算一算,咱们的海东府,能不能守的住。”
巴松装模作样。他嘴里念念有词,他手指快速抖动。他的一双三角眼,却偷偷往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