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色很昏暗,还看不清。
师傅脚下轻点地面,一个跳跃上了木桩,随后飞速往远处跑去,溜达一圈后回来,“你只需达到刚才为师展示的千分之一即可,努力吧。”
说着几下轻功下了山。
刘文礼看着爬都爬不上去的木桩怀疑人生,他真的能做到跑起来?
一遍遍上去,一遍遍摔下来,本来就疼的身体,如今更是伤上加伤。尽管下面是沙地,还是很疼。
这边,王顺远起身,去厨房熬粥,德重过来说:“奴才来吧,公子在一边指挥奴才做。”
王顺远笑道:“也好,你去把火烧上。”
这边开始淘米,往锅里放水,洗一些红薯、南瓜放里面蒸着。他腿疼,站不了太久,剁肉的事情便交给德重做。
半个时辰后,粥煮好,却发现厨房没有咸菜、酸菜这些就着吃。王顺远又简单揉了一碟咸菜,顺便拌个酸萝卜出来。
“德重,你端着,给师傅送去。”
“是。”
德重还没出去,师傅就进来了。
“你一介男子,却下厨房,忙碌些小娘子的事情,不成体统!有辱身份。”
王顺远被说懵了,瞪大眼睛看着老人,眼泪哗啦啦的下来。师傅更加看不过去,“大男人,哭什么哭,真以为自己嫁人了就是女人了,丢人。”
说着端起德重手里东西离开。
王顺远擦着眼泪,怎么也擦不干。愤怒的将灶台上准备的粥水全部砸地上,“您凭什么说本宫!我愿意这样吗,我能怎么办!从小到大我学的就是这些,老师傅您倒是说说,我能怎么办!!”
师傅愣住了,没想到这小孩说两句脾气还挺冲,沉不住气。
“自然是学些男子该学的东西。”
德重瞪着老师傅冷冰冰的说:“老人家,别仗着殿下拜您为师就倚老卖老,你知道什么就胡说八道。”
说着过去将他手里的东西拿走,“奴才瞧着你也不配吃。”
此时,王顺远没站住,跌倒在地。感受着自己的腿脚,钻心的疼,更疼的确实心。
德重赶紧过去将人扶起来,“公子,您没事吧!先过来坐,剩下的奴才来。小心脚下碎片。”
王顺远擦干眼泪,收拾起自己破碎的心情,“我没事,你重新装一份吧。”
“是。”
师傅皱眉,过去要用内力探探王顺远的腿脚,德重恶狠狠的推开人道:“你滚开,别假慈悲!做戏给谁看。”
老人瞬间无措起来,“我说的实话,一介男子,就不该学这些东西。还柔柔弱弱的,跟个小娘子似的。”
也就做饭好吃,不然昨日被背上来的做派他根本瞧不上。
王顺远对德重道:“不要对师傅无礼,去装东西。记得多带水,水中放些许盐和糖。”
“是。”
“让师傅见笑了,是晚辈没收住脾气。”
话是这样说,手却死死捏住袖子,内心的怨恨、无助、不甘,一点没少。
最终被一句‘又能如何’打的溃不成军。
若是腿脚好的时候,还能自己出去讨生活,如今走两步都不行,彻底走不了了,唯一的依仗便是太子的爱。
多可笑。
老人皱眉,此人当真怪,一点不像个孩子。
伸手用内力去探知他的腿,随后震惊无比,“你,髌骨碎了。”
尽管做了最好的医治,却永远好不起来了。
能走都是奇迹,祖宗保佑。
刚才的一摔,旧伤复发,瞧着人脸色,全是冷汗。他用内力给他缓解些许,将瘀伤散开。
“可好些?”
“好多了,多谢师傅。”
老人有点下不去面子,别扭的说:“我一会儿去将那位老太医叫上来。”
“不必。”
那边,德重准备好饭食,王顺远对老人微微点头,起身离开。德重转身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这个老家伙,要不是是殿下的师傅,他一定找人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