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江月隐在黑暗中静待她的选择,没成想,等来的是她屋中灯光熄灭,再未亮起。
“?”心这么大?
二十七无语:“男女大防。”
“难道江阙不是男主?这种时候不应该直接a上去,孤男寡女夜处一室,她单纯可怜不设防,他坚硬如冰的心慢慢瓦解,他们共同种下爱的火种,与读者见证它的生根发芽?”
从崖雪那处回来后,冼江月不停在屋内踱步,满脑子乱七八糟。
二十七的回答又闲又凉:“你猜?”
不猜!
冼江月往床上一横,闭眼养神等天亮。
一个时辰后,天光微熹。
居仙城的早课钟声在远方敲响。
冼江月已是金丹期,本是不用睡眠,打坐个把小时回神即可,奈何一夜折腾,她又把自己内丹碎了,现在只感浑身疲惫。
二十七难得没有奚落她,反而教了她一段口诀。
宛若喝了杯风油精兑冰美式,提神醒脑,效果分外好。
“哪怕喝个大米粥配白馒头也好啊。”再不吃点正经食物,她的心真的要死了。
冼江月饱含怨气,推开房门气势汹汹走向院外,迎面撞上站在一起说话的崖雪和江阙。
二人神情都还好,崖雪甚至有点高兴。
“同意了?”
这次,冼江月的冷发自内心,由内而外。
崖雪瞬间恐慌:“对不起,是我自己要守在这里等丹灵君的。”
江阙的尊号都喊出来了,看来这姑娘吓得不清。
冼江月稳了稳自己的脸色:“既然如此,依旧你我同乘吧。”
崖雪还不能御剑,昨天也是冼江月带她回的居仙城。
羣玉山路难走,常人难以攀登,紫明门的护山大阵认得月昃,来去都很方便,但也是第一次御剑的冼江月就觉得很不妥了。
月昃有灵,会自己飞。
江月无情,满心啊啊啊啊啊。
连驾着日盈的江阙都觉得她脸色实在太差了,忍不住靠过来询问。
冼江月不敢说话,光摇头点头。
崖雪在她身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没憋住:“月仙子好像受伤了,是因为救我吧,昨天晚上……”
江阙当即一个漂移拦在月昃剑前,词严声正:“怎么回事?”
冼江月揉了揉自己发晕的额角,有气无力道:“当时没有注意,回来后才发现内丹些微损伤,只是有些境界下滑而已。”
“没什么大碍。”
冼江月顺理成章想糊弄,江阙理所当然不可能信,二话不说捏住她手腕,看得崖雪都红了脸。
真气探测之下,内情暴露无遗。
“橐籥皮破,气动愈虚,再飞下去,你的境界倒退将不可逆。”
“我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这话是对二十七说的。
“你现在知道了。”
但冼江月收回自己的手,还是说:“没关系,再练就是,正事要紧。”